“我说停车!”赫西厉声大吼,惊得夏小午全身一抖,手机脱手而出。

    车子猛然刹车停靠在路边。

    赫西推门冲到车下,弯腰止不住地干呕。

    夏小午呆在原地,直到司机下车跑向赫西才恍然如醒,急急匆匆跟了下去,和刘柯一起围在赫西身边,挡住过往车辆的视线。

    被赫西惨白的脸色吓到,夏小午手忙脚乱地帮他抚背顺气,嗓子都有点抖:“这……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晕车了……”

    别说之前从没晕过车,就算是晕车,反应也不会突然剧烈到这个地步,像要把五脏六腑都从胸腔里掏空,痛苦得全身发颤。

    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难受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夏小午撑着吐到站立不稳的赫西,急出一身汗,对司机说:“刘叔,看看最近的医院离这多远,这就送老板过去。”

    刘柯马上接口道:“市医院就在这附近,开车十分钟就到。”

    “行!老板,我们去医院……”

    “……不用。”

    赫西手死死抵在自己胃腹上,眼底满是生理反应逼出的泪,躬着腰无力地摇头,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小午,扶我到车上……”

    在刘柯的搭手下,夏小午小心翼翼地把人扶上车,正要让刘柯直接开去医院,便听半躺在后座里的男人哑声吩咐。

    “……送我回家。”

    车子刚在清澜湾公寓停下,夏小午便立刻跳下车,谢过司机的好意帮忙,自己一个人搀扶着赫西上楼。

    歪倒在沙发上,赫西蜷着身子缩成一团,手依然按在胃上,嘴唇苍白失血。

    夏小午无头苍蝇般团团转了几圈,一拍脑门,跑去把药箱翻出来搬到客厅。

    打开后,夏小午对着各种药盒又傻了眼。

    连他为什么突然难受成这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

    门铃大作。

    夏小午只好先丢下药盒,急急忙忙跑去开门,“刘叔?你怎么上来了?”

    刘柯站在门外,递过去一只手机:“夏助理的手机落在车上了,正好刚刚纪先生打来电话,我就给你送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