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内,王府几个高层环坐再此,严毢,诗语,阿娇,季春生都在,严昆在酒楼暂时来不了。
何芊小姑娘正一脸着急的说着事情。
原来今早开始,有几十个人在开元府衙门外堵着门敲鸣冤鼓,说是潇王府断绝他们祖传手艺,不给他们活路,随后还呈上很多工匠用血写成的控诉书,上面还有众人按下的血手印。
小姑娘说得又急又快,大家都能感觉出她言语中的急切。
严毢亲自给她递茶然后道:“何小姐慢慢说,不急。”
何芊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后才缓过气来到道:“那些人跪了一整天,人越来越多,我走的时候大概都有百来人了。”
“小芊,都是些什么人?”阿娇一脸担忧的问。
何芊一边摇头一边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悄悄拿了衙门的卷宗,上面有他们的名字,他们来一个就写一个,签字画押了才能报官,这是规矩。”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从袖口掏出几张纸。
阿娇接过去看起来,然后道:“你偷偷拿出来不会出事吧。”
何芊摇摇头,不在乎的道:“没事,出门时候爹爹看见我了,不过也没问什么,都没发现我藏的东西。”
众人相视一眼,似乎明白什么。
依次看过那串长长的名单之后,严毢道:“这冯同强是府上的铁匠,之前世子把他赶走了,这名册里大多都是匠人”
“何姑娘,何大人准备如何处理?”严毢又问。
“他们人太多,爹爹也不得不见,最后随便说了几句,就说要仔细斟酌,让他们过几日再来。”何芊说着微微皱眉,然后道:“不过父亲在后堂跟判官说过,此事涉及诸多,只怕拖不了许久,要早做决断,快点处理,恰好被我听到了。”
大家点点头,露出了然的神色,这每一句与其说说给判官听,倒不如说是说给他们听的。
“管他什么人,某带一百铁骑,明天就去削了那些狗贼的脑袋!”季春生拍案道:“武德司有五百兄弟驻扎在王府后山,收拾他们绰绰有余。”
严毢连忙道:“不可!季统领,这不是平日小打小闹,上百匠人,这可不是小事,若闹得满城皆知,绝落不了好。”
季春生站起来,拍拍胸脯:“这有何好犹豫,这事某一人当着,明日就带人过去料理了他们,直截了当,某能一人顶下来。”
“不可!”严毢再次出声:“你可想过,此事一出,别人可不管是谁做的,定会算在王爷头上,上百人的事,怎能轻易糊弄过去。”
“那严总管说有什么好办法?”季春生有些急,一急也来气了。
“我正在想。”严毢板着脸道。
“哼,正在想?你没听说时不我待吗,待你想出来,只怕王府已经不得不停了水轮,到时世子临走时再三嘱咐的遂发枪还怎么造?全停不成!”季春生激动的说,毕竟世子离开之时还特意嘱咐过他,要保护好那些作坊。
严毢敲桌道:“老夫没说停水轮,我是说此事还有周旋余地,不用如此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