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船先过金玉阁,然后还要过铃兰地、倚栏轩才到我们芙梦楼,到时便由皇孙,曹兄,还有我上前献这几首词,压底好词等宝船至咏月阁再上也不迟。”宴君如道。
“没错,咏月阁大多都是学问大家,还有许多达官贵人也在那等着,那时献词才是最好。”曹宇也同意的点头。
“上元词年年都写,已成定例,倒也不用猜题,可正因年年都写,好词写尽,也有人早做准备,反而变难了。”田启玉皱眉。
“我也想写词给诗语。”末允琉道。
李誉不在意的道:“你想写便写,问我做什么。”
“可可女子写词送上宝船总归,总归不便吧,要是有人说闲话怎么办。”她毕竟已为人妇,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夫君着想。
李誉不在乎的摆摆手:“怕什么,到时我陪你去就成。”
“嗯!”末允琉高兴的抱住李誉的手臂。
诗语感激的站起来躬身:“近来多谢诸位相帮了,小女子无以回报,实在愧疚,只有些金银俗物,请诸位务必收下”
这是田妈妈带人进来,端着丝绸铺垫的盘子,上面摆着的银锭,分量不轻。
“哈哈,诗语姑娘说什么呢,我等都是自愿的,大家互为朋友,自当相助,何须那么见外。”宴君如道。
李誉也插话:“对,家妻之事就是我的事,有不便之处尽管开口。”
众人推辞一番,最后还是收了银子。
“”
之后大家七嘴八舌说起来,都踌躇满志,只为今晚一决雌雄。
“你确定?”
李星洲点点头:“确定,初时可能有些难以理解,但请大将军相信我,照我说的做。”
冢道虞皱眉:“虽说你机智过人,老夫见过,可这实在太过不知所以。”
李星洲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几千年总结下来的知识,要让人坦然接受显然是不可能的,两个知识储备有差距的人说起话来都会不知所云,何况差了千年。
最麻烦的在于冢道虞不是德公,德公是文臣,他虽位高权重,自有诗人浪漫气质,所以有时即使他提出如同胡闹的言论德公也不会一概盖棺定论,而是慢慢去想,去思考。
冢道虞不一样,他是铁血之人,杀伐果断,在他这是或不是,行或不行,只是一句话,绝没有“以观后效”。
“此时别无他法,大将军除了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信或不信其实区别不大,大将军自己决定吧。”李星洲道,他也只有赌一把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他不动声色,却时刻听得早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