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卡捷琳堡西南二百余里的俄国人村镇杰雷卡的一个小酒馆里,叶昭见到了别列科夫总督。
别列科夫提前一天到的,叶昭进酒馆的时候他正蘸着果酱吃黑面包,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酒馆外,有俄奸特务正在宣讲中俄亲善,这个小镇,五天前就被中国步兵控制。
别列科夫总督五十出头,微微有些胖,深邃的眼眸如猎鹰一般尖锐,看得出,是一位有着坚定意念的贵族。
鲍里斯陪同叶昭而来,但这个岳父其实不喜欢平民出身的他,甚至都没问他一句自己的女儿怎样了,或许从书信里,别列科夫总督已经能猜出女儿的近况。
别列科夫总督只带了几名随从骑马而来,镇外百余名的卫兵也只是保护他沿途的安全而已,对于这个小镇,显然他没有部署任何控制监视的计划,和中国人如临大敌遣出一整个步兵团的情形大相径庭。
叶昭对于单刀赴会展示诚意倒也无所谓,但统帅部自不会令大皇帝受到一丁点威胁。
叶昭也明白别列科夫的意恩,不是他不想控制谈判的主导权,但莫说这个小镇子,就是乌法,中国人发起攻击的话,他的武装也根本坚守不了几日。
鲍里斯向岳父问好时见到岳父冷淡的态度,就知趣的远远走开。叶昭则和别列科夫握手、拥抱。
别列科夫凝视着叶昭,突然笑道:“好吧,我知道,文市长能全权代表中国人。”
从中目军队戒严的力量也可以知道面前中国官员的份量,或许,和在彼得斯科谈判的李中堂相差无几。
以前的中国和俄国一样,是贵族政治庙堂阁老未必比不显山不露水的贵族更有话语权,现今或许也是如此。
别列科夫又道:“我蝴寸谢您,没搜我的身。”
叶昭相信,如果别列科夫提前知道自己的身份,没听到自己的建议前,只怕绑着炸垩弹来和自己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但现在来说,在侍卫监视下他也不可能有拔垩枪的机会,而且叶昭自己,更不是弱不禁风的人,甚至叶昭相信,以现今自己的反应之迅捷、耳目之灵敏,绝佳之体力,若能规范性训练定然是顶级垩枪手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叶昭笑着端起侍卫斟的咖啡,说道:“总要有个互信的过程,才有我们这次会面,不是吗?”
别列科夫总督将盘里的面包推到了一旁,说道:“文先生,开诚布公的说吧,您能给予我们什么,又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痛恨中国人也对中国人充满了戒心。
叶昭品着咖啡叹口气道:“别列科夫总督,您应该知道,你我两国的战争早就不可避免,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贵国受到欧洲大部分国家的抵制,不得不选择东扩,在这场战争里,我们中国人是被动的一方。”
别列科夫总督默然不语,诚然现在中国人侵占了俄国大片土地,但对面的中国贵族说的没错,这场战争俄国才要担负主要责任,从干预中国内战起,就预示着这场战争的开始。
叶昭又道:“虽然我们在战争期间声讨贵国皇帝的暴行,但现在我们的统帅部才发现,贵国的**力量更为邪恶和残暴没能和贵国皇帝缔结最后的停战协定,很遗憾。”
俄国的**因为其民族的特性,注定充满了暴力,民粹思想加之第一国际的思想混杂其中使得这场**成为自欧洲大**以来最为残酷的一场血腥灾难。
整个欧洲,都不希望这样的**发生在自己的国家也不希望俄国**的某些思想在欧洲传播。
叶昭又道:“所以我国大枢密院经过慎重讨论,决定与如别列科夫先生这种正直而希望恢复俄国秩序的人接触,给予你们一定的支持,尽量避免屠杀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