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代博木堡六年圌前所建,勒拿河下游的这段支流俄国人又称为博代博河,是以这座俄国移民者建立的木堡就称为博代博堡。
实际上,因为中圌国南北内战南方政圌府获胜,中圌国野心勃勃的大皇帝更屡屡露圌出攻击远东俄国殖民点的意图,俄国人东进遭遇重大挫折,中西伯利亚和东西伯利亚一带的移民热潮被遏制,到这两年,几乎降到了冰点,每年进入中西伯利亚以东的俄罗斯移民不超过千圌人,还大多是被发配的囚犯。
博代博城堡是破产商人罗巴诺夫在六年圌前建起来的,最开始他雇圌佣了二十几名哥萨克骑兵来东方探险,却愕然发现在这博代博成了土皇帝,土著们都逆来顺受并且献上牲圌畜和粮食,这令他大喜过望,这几年,他又通圌过国内宣圌传在博代博的天堂生活,收取费用为那些希望来东方过上好吃懒做惬意生活的家庭当向导,将他们接来博代博,到今年,博代博木堡的移民人数超过了五百人。
木栅栏围起的要塞建起了一座座石头房子,罗巴诺夫住在木堡中圌央的大石头房子中,坐在厚厚的熊皮椅子上品着咖啡,罗巴诺夫惬意的吐出口气,东方乐土,真是天堂一般的生活。
门外匆匆的脚步声,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俄国人走进来,惶急的道:“列昂尼得,你听说了吗?基廉斯克两个月前就开始了大撤退,人都快走圌光了。”基廉斯克在博代博东两百多公里,是一座超过四千圌人口的俄国移民点。
罗巴诺夫呆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撤退?”中年俄国人是他的伙伴别科涅夫,半个月前前去基廉斯克购圌买生活必需品。
别科涅夫脸色苍白,说道:“听说中圌国人向我们宣战了,我们侵入蒙古的兵团几乎全军覆没,中圌国人已经占领了新西伯利亚。”
罗巴诺夫震圌惊的张大嘴巴,好半晌说道:“不会吧?不可能,不,这不可能!”
别科涅夫沮丧的道:“我本来也不想相信,但是列昂尼得,这个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我们现在需要考虑放弃博代博,如果不这么做,等中圌国人到来,我们都会被作为罪犯绞死。”
罗巴诺夫实在不能相信,他在东方做土皇帝的美梦就这么轻易的被终结,更没想到中圌国人会发动全面战争,并且用极短的时间就占领了新西伯利亚。
罗巴诺夫站起来踱着步,脸色阴晴难定,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尖锐的警圌笛声。
“敌袭!敌袭!”木堡内到处都是跑动的人影,移民们纷纷拿出火铳涌圌出家门,跑向外围的木栅栏。
罗巴诺夫和别科涅夫匆匆走出石头房子,街道上,积雪泥泞,一名哥萨克匆匆跑来,气急败坏的报告,刚刚一队十四人的哥萨克在西侧丘陵遇袭,只有三人逃回,两人还受了枪伤,其余十一人皆在突如其来的火器和弩箭打击下毙命。
罗巴诺夫脸色铁青,默默不语,木堡中仅仅三十多名哥萨克,是木堡武圌装的生力军,可是瞬间就被消灭了大半。
罗巴诺夫和别科涅夫对望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惊恐和不安。
木堡南,一排排中圌国士兵翻过丘陵,慢慢靠近木堡,最前面的士兵用扩音器大声喊:“缴械不杀!投降不杀!”
丘陵上,好如娃和阿茹娜站在参谋长马玉昆身侧,好如娃小圌脸蛋写满了不高兴。
阿茹娜笑着在她耳边说:“回头姐姐把项链送给你。”
好如娃眼睛一亮,随即就忙摇头,说:“我不要。”阿茹娜有一串用子弹壳当吊坠的项链,是苏娘娘送给她留作纪圌念的,据说子弹壳是苏娘娘在江南战场的纪圌念品。对这串项链好如娃可是垂涎欲滴,但阿茹娜宝贝的很,轻易都不舍得拿给人看。
阿茹娜笑道:“送给你戴一个月,好不好?”
好如娃大眼睛眨了眨,腼腆的点点头,不好意思的靠在阿茹娜身边,感觉和阿茹娜姐姐在一起,自己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
马玉昆却是将千里镜递给老族长,比划着教老族长使用千里镜。
老族长不放心,亲自跟了来,待见到十几名罗刹魔鬼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击毙,早就相信了查干巴日的话,尽管如此,但他新鲜无比的举着千里镜观察城堡时,见到城堡内伸出白旗还是惊讶的道:“罗刹妖魔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