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柏林到中国新西伯利亚的国际列车每天下午三点发车,中途仅仅停华沙、莫斯科、叶卡捷琳堡三站,当然,在其它火车站点火车偶尔会停留检修补充燃料,但却不允许旅客上下车,这就是现今国际列车的模式。
长途跋涉自然要买软卧包厢票,但蔡宝军只买到了二等包厢票,为数稀少的一等包厢通常要提前数天预定。
叶昭拒绝了外孙动用特权为自己加装专列车厢的提议,其实便是想淘换一等软卧车厢票也很简单,只是养尊处优一辈子,难得退休开始过平常人的生活,叶昭很乐于体验大众化感受。
德国到中国国际列车的一等软卧包厢极为奢华,为双人间或是单人间,有**的洗漱卫生间,有沙发躺椅,便如住宾馆一般。二等包厢便差得多了,三个上下铺的铁架床,也就是六人床位,在本来可以摆放第四个上下铺铁架床的位置放了沙发茶几,算是人性化的一种表现。
二等包厢自也不会有**的卫生间,整节车厢共用水房,甚至未必比软座一等车厢更舒适。
叶昭和蔡宝军的车票为……41号包厢便是编号……41号车厢第3号房,进了包厢蔡宝军就有些晕,包厢里已经到了两名男乘客,一位东方人,一位西方人,正在吵架呢。
东方人个头有点矮,一米六多的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操着生硬的中文,指责西方乘客的皮箱挡住了床铺间的过道,要求西方乘客将皮箱放到床底下。
西方乘客也是个年青的小伙子,卷曲的金发,深邃的双眸,挺帅气的,用特别慢语调的怪异中文几乎是一个字节一个字节的发音:“我……的……风……箱……重,书我。所有……时间。看……”
蔡宝军哑然失笑,知道这西方小伙子定是想说皮箱里全是书,他又要随时翻看,放床底下太不方便。
叶昭径自去了左侧的床铺坐下,雪白的床单被褥,倒是极为整洁。
蔡宝军当起了和事老,劝说两人各让一步,很快也知道了两人来历,西方小伙子是捷克人叫做贝姆,帝国北京大学的留学生,暑假期间回家团聚几日,便想早早赶回北京打工。
帝国北京大学前身为京师大学,是现今全世界最具有影响力的大学之一以社会科学院、法学院和商学院最为卓著虽然北京大学立校不过五十余年,却俨然已经成为世界思想学术最高殿堂各种剖析社会的思想百家争鸣极为宽容的包容性令这座大学成为思想学术交流的圣地,甚至欧州严格禁止的马克思学派在北京大学也有不少拥更。
北京大学也为东方各国培养了无数政治精英,现任帝国总理唐绍仪便是北京大学毕业。同时中华联邦诸成员国的历任总统、总理、首相、议长、最高**官中,有四十一位有在北京大学求学或深造的经历,北京大学也被称为中华帝国政府的思想库。
北京大学也同科研气氛浓郁的皇家理工大学各擅胜场,是帝国诸多名牌大学中的佼佼者。
皇家理工大学被称为科学家的摇篮是全世界诞生“星空”科学进步奖得主最多的高等学府。
星空奖由帝国皇家学会和帝国皇家医学院评选,共五个奖项,分别是科学进步最高成就奖、物理奖、化学奖、数学奖和生理医学奖,每年评选一次最高成就奖、物理奖、化学奖和数学奖由帝国皇家学会颁发,生理医学奖由帝国皇家医学院颁发。
星空科学进步奖奖金每年根据帝国物价和工资水平进行调整现今单项奖金高达q万元,相当于帝国大学教授工作刃年的薪水,最高成就奖得主如果是中国籍科学家,还将被皇室授予爵位。
星空科学进步奖的奖金由帝国皇字拨款建立的“皇家科学进步基金……”提供,该基金在1890年由皇室捐赠十亿元成立,由专业的基金委员会管理,基金总额听说也在高速增长。星空奖1891年第一次颁奖,迄今已经是全球最重要的科学奖项,每年的蝴份,全世界的优秀科学家便翘首企盼,希望花落己家。
而中国对星空奖得主鼓励性的移民政策又使得这三十年来超过半数获奖的外籍科学家移民中国,实际上,这些年星空奖的得主,本来中国籍科学家就几乎囊括了其三停中的两停,而且在这些中国籍科学家中,土生土长的华裔面孔越来越多,帝国科学界,早已不再是当年大皇帝依靠个人魅力吸引洋人科学家的时代。
这些年皇家理工大学的执教教授和毕业生获得的星空奖项达到山人次,称为帝国科技源头并不为过,当然,这也与现今科学界处于百花争鸣初期有关,现今著名的高等大学本就不多,垄断着科学成果也就在所难免,三十多年前,帝国还曾经出现了拥有几百项发明专利的怪胎,这也是因为那时世界科学刚刚进入现代科学的启蒙阶段。
而如果说皇家理工大学是帝国科技之源泉,那么北京大学便是帝国思想之光,不时涌现的新思想及学术大家是帝国文明不断前进的动力,从某种角度来说,其比纯粹的科研进步更为喜人,如果一个民族没有了思想,无论科技怎么进步,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是以听得捷克小伙贝姆是北京大学的留学生,又如此好学不倦,便是蔡宝军也不免对他高看一眼。
那位东方乘客是日本人,唤作岗村英夫,国联维和部队驻阿尔及利亚第三武装警察分队的警员,武警第三分队属于东方团,警员多是从朝鲜、日本和越南三国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