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仁当了总经理,乔梁你给了股份,两个相好的你照顾得都不错,怎么就偏你老公我什么也没得到?”齐泽宣大着舌头发牢骚。
春生喝道“别胡说八道,刘国仁当总经理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给乔梁股份也在情理当中,当初创业时是用人家房子抵押贷款的。是你怕分了你的财产选择不与我办结婚登记,担心我对祁佳不好与我财务分开,我们一直是各花各的钱有什么可分的?其实我们从来都不算正式的夫妻,也不用费事办离婚手续了,即使我们在一起时你不信任我,我也没亏待过你,你的儿子祁佳我视为已出,现在又送去出国留学,毕业后也会让他管理我的公司,我做的这些不是付出吗?”
祁泽宣冷冷地说“你就是个假正经的女人,和我结婚前就已经不是什么姑娘了,与乔梁弄得不清不楚,又与刘国仁同居过,别以为这些我不知道,我劝你还是离乔梁远点,他天生就是个情种,在塔西时与那个美容院姓曲的女老板关系暧昧,弄得差点没离婚,他媳妇没办法才把他调到了省电视台,你还想和他搅到一起吗?你待祁佳好是因为你不能生育了,想收买祁佳将来为你养老,你对他好说到底是你的私心罢了。”
春生没想到祁泽宣会说出这样令人伤心绝望的话,她的胸有些闷,喉咙堵得厉害,不想解释也不想争吵,但是有些痛心,她用微弱的声音颤抖着说“我是不能生育了,但是我捐资了两所希望小学,资助的大学生也有十几个,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并没有指望他们将来为我养老送终,养老的事会自己安排好。我与乔梁相识快二十年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与刘国仁也是清白的友谊,你真是太卑鄙龌龊了,路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早已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春生按铃叫来了保安把叫嚷着的祁泽宣架了出去。
刚提起孩子,春生才想起来该给祁佳寄学费了,几个资助的孩子也该付生活费了。
第二天春生亲自去银行办理完这件事,就开车去了机场,准备接夏生回家,夏生已经是北大的在读研究生了,她的学习天赋与秋生差不多,几乎不用家里操心成绩就一直名列前茅。
春生一直觉得夏生是个可怜的孩子,母亲去世时她还那么小,俗话说长姐为母,可她这个姐姐也因为工作早早就离开家,无瑕关心她的成长。
夏生脾气怪异,与人相处不来的性格很大程度是与家庭生活经历相关,每每想起这些春生就很难过,觉得这个姐姐没有做好,所以本可以随便派个人来接她却亲自来了。
见到了夏生,20多岁的姑娘,美得像樱桃一样的年纪,与春生当年一样细高挑个子,白净的小方脸,一头干净利落短发,话还是不多,但对春生表现得很亲近。
夏生为春生捋捋脸边的碎发,挽住了春生的胳膊,把身边的同学介绍给了姐姐。
春生看见夏生带回来的同学是个看上去乖巧可爱的女孩儿,娇小的脸庞,长长的披肓发,身上罩着件时尚的毛衣外套,松松垮垮的样式把身材显得更加单薄。
夏生说这个女孩子来自中国江南水乡,却最喜欢北方的森林,这次是专程与夏生回瓦拉尔爬山的。
春生心里高兴,孤僻的夏生能有知心的闺密是好事,免得她在外地孤苦寂寞。
春生把两个女孩带回家安顿好,抽出时间陪她们在省城玩了两天。
两个女孩很要好,同吃同睡形影不离,两人在一起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春生也蛮奇怪,性格差异悬殊的两个人居然能如此投缘。
两天后春生送她们去火车站,望着她俩的背影,春生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夏生还是牛仔裤夹克衫的中性装扮,而女孩子娇俏可人,使两个人在后面看上去倒有几分象情侣,而此时夏生正抢着接过女同学手中提着的背包。
春生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抬头看见她俩已上了火车,正挥手向她告别呢,春生忙挥了挥手。
转眼入了冬,北方的隆冬气候寒冷干燥,朱健的父亲没有注意气候的突变,也是上了些岁数,一场降温勾起了旧疾住了院。
秋生开完省城的会议,便留下来照顾岳父,其实省书记的特护病房一切都已安置妥当,餐食都是医院特供,也有专人护理,秋生在医院里的主要任务是接待来看望的客人。
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知道的,第一天入院,第二天就开始上人了,搞得老人家休息不好,所以秋生便把来访的客人都拦在了外面,只留下姓名单位。
这个做法得到家人和医院的支持,他们都希望病人能安安静静地休养而不是被左一波右一波的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