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萦之扶着快断的腰,舒服地躺在被子里,“这样好,省力气……等等,你干嘛呢。”
她蓦然睁开了眼,瞪着自己被腰带一圈一圈缠起来的手腕,“你你你……你别乱来。”
司云靖的动作没停,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怪癖我都记着。其实你上次说的没错,这样捆起来是挺够劲的。今晚试试。”
“别!我没怪癖!我好得很,什么怪癖都没有!不是,我今晚没骗你,我真没骗你……唔唔……让我说完……唔唔唔……”
第二天早上起来,临时去市集里买了辆青篷马车。
几万人的中原小城,生活步调都是慢悠悠的,小城里的马拉起车来也是慢悠悠的,司云靖策马疾驰半个时辰,回头一看,马车在身后没影了。
停下原地等候,等车赶上来了,再继续往前疾驰半个时辰,回头一看,马车又没影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只得放缓了赶路的速度,骏马迈着小碎步跟随着马车旁边。
池萦之终于歇了个早晨,好好喘了口气。
等到了中午,夏天的日头当头照下来,小城买来的马车又不是什么上好的材质工艺,她在闷热的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感觉还不如骑马呢,把马车扔在路边,又换了骤雨卷风。
一个白天折腾下来,腰酸,心累,池萦之气成了河豚,摸着手腕处的红印,整晚上没理罪魁祸首。
直到晚饭后,司云靖递过来一个竹筒,她打开看完,心情突然转好了。
竹筒里的加急密报,传来了千里之外的消息。
“陛下手谕发到了平凉城里的陇西王世子处。池世子夜里接了旨,连一天都没等,当夜便启程出发,前往南唐母亲处侍疾。“
“你记挂的你哥哥那边的事,替你办妥了。”
一行人包下了整间客栈,十来个亲卫坐在周围护卫着,司云靖正经地坐在方桌对面,“别气了。”
池萦之把密报来回看了三四遍,小心地收起来,正经地回答,“不气了。”
司云靖终于收敛了点儿,一路没再出别的岔子,顺顺当当往北,比使节队伍提前半个月回到了京城。
到了京畿地界的当晚,没有惊动任何人,还是歇在青阳驿。
入住青阳驿的当晚,新的密报传到了手头。
“陇西王世子验明身份,已入南唐。因其纯孝感人,特许入雍都母亲处侍疾。睿王请旨赶往边境处迎接。”
“好快呀。”
池萦之算了下日程,他们这边还没从南唐回到京城呢,那边已经往返一个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