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萦之扒在浴桶边上,下巴撞得她眼冒金星,又听到这个见鬼的问题,她直接崩溃了。
什么君臣规矩,皇家尊严,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做事很狗是什么意思?就是现在!看看你自己!我要穿衣裳,你把我堵水里问问题,什么叫做事很狗?这就是做事狗!太狗了!”
崩溃的大喊在宽敞的大帐里来回回荡,久久不散。
司云靖:“……”
“……穿好衣裳出来。你父亲来信了。”他放下长木勺和小木桶,转身疾步出去了。
……
京城里来的,是帮她守着老宅子的徐长史。
带来了三封平凉城寄来的家书。
陇西王千里迢迢的来信,很符合他平日的风格,简短到只有一张纸。
走明路子寄到京城的信,当然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
池萦之直接打开了父亲的信,满纸狂草,厚重笔锋几乎透过了纸背。
“吾儿当面如晤。
京中贺礼之事已知悉。献上御前,幸甚幸甚。
此事已然了结,尔速写一封家书回来,劝涟漪居速速收手,放过你二弟!”
池萦之看得莫名其妙。
飞天白玉马的翅膀半夜没了、但最后凑合着还是当做‘镇守马’送出去的事,她上次写信回去平凉城通知了她老爹。
但这事关涟漪居什么事?‘放过二弟’又是什么鬼?
她来回看了三遍,没看明白。
想想她老爹肚子里墨水有限,应该也不可能暗藏什么藏头诗之类的手段,很自觉地把信递给旁边坐着的司云靖看,自己把徐长史拉到旁边询问。
“平凉城来的信使有没有跟你说涟漪居的事?”
信里写得简单,重点内容当然都在信使的口述里。
徐长史揣着信赶去正阳宫找人,又被羽先生命人带来了京城外,就是为了早点告诉池萦之平凉城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