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挺鲜香的。”
得了保证,池萦之才夹了一筷子鸡肉,试探着咬了一小口。
咀嚼了几下,她的眼睛也亮了。
“哎呀,这位厨子大有进步,可以赏赐了。”
司云靖矜持地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辣子鸡放进嘴里,“还行。”
宾主尽欢的一餐用罢,东宫之主放下筷子,说起下面几天的提议:“天气暖了,过几日出城踏青。”
楼思危和池萦之齐齐肩膀一抖。
楼思危笑得比哭还难看,“殿下,淮南郡筹出三十万两银子已经勉强,再也筹不出第二个三十万两了。”
司云靖安抚地表态:
“淮南王已经上了表章,你们淮南郡捐赠国库的三十万两白银在路上了。放心,不会再讹你们一回。”
楼思危感激地谢恩。
池萦之心里默默腹诽着,讹人一大笔银子,还当面正大光明地说出来,还得人家谢恩,果然这一国储君的位子也不是人人坐得住的……得脸皮厚才行……
袖子被人扯了一下。
她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楼思危拼命跟她打眼色,对面的太子爷已经吃好了,悠闲地在银盆里洗手。
“想着什么呢。”他悠然问,“问了你两三遍了,一个字都不回。在心里骂我呢?”
池萦之当然不敢说‘没错,就在心里骂你呢’,掩饰地清了清喉咙,“吃饱了,发呆呢。”
司云靖嘴角带着笑意,说,“我不信。”
他坐去东边靠窗的软榻处,伸手召她走近过来说话。
等人真的起身走近了,他略抬了一下手,眼角突然瞥见了饭桌边瞪大眼睛盯着他们的楼思危,抬起来的手换了个方向,指向大门处,
“楼世子,多谢你陪伴好意。今日无事,不必辛苦你,提前出宫吧。”
楼思危本能地站起身来,行了个告退礼,抬脚就要走。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沈梅廷郑重地嘱咐他,‘池表弟去哪儿你跟去哪儿,做根木桩子杵在太子爷眼皮子底下’。
抬起来的脚在空中一顿,硬生生又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