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重华一低头,看见风歌儿湿透的衣衫和撕碎的裙摆下露出的脚踝,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风歌儿身上:“你从偏殿后面的窗户出去,我已叫蕙兰去寻了宝笙在东南角的小树林里等你。”

    贺兰重华说罢又赶紧去看桓修,桓修嘴里还在喃喃着风歌儿的名字。贺兰重华靠近桓修闻了闻,蹙眉道:“是神仙醉。”

    “什么东西?”风歌儿问道。

    贺兰重华言简意赅地说道:“一种酒,让人身体发软意识不清,虽不是春|药,但也可当迷|药使用。”

    “下作!”风歌儿咬牙切齿道。

    贺兰重华拿出银针刺入桓修的太渊穴,将血给推了出来:“此药如酒一般,醒了便没事了。娘娘还是快些走,人要搜到这来了。”

    “多谢。”风歌儿说完从偏殿的窗户中跃了出去。

    不一会儿曹熹月就领着人走到了偏殿里。桓兆一脸阴沉地看了偏殿一眼,看到桓修在此面色更加难看了。

    桓兆冷冷地看着曹熹月问道:“你不是说皇后在此吗?”

    曹熹月狐疑地看着贺兰重华,在偏殿里搜了一圈:“臣妾方才听宫人禀报说皇后在此处更衣。臣妾担心皇后安危这才匆匆赶来。可这里……怎么只有王爷在此?”

    贺兰重华冷道:“曹贵妃恐怕是看错了,臣也一直在此。”

    “你一直在此?”桓兆狐疑地看着贺兰重华。

    贺兰重华道:“皇上,臣原本是想来醒酒结果遇见了王爷酒醉在此。”

    桓修坐在轮椅上揉着自己的额头。方才他意识不清,如今清醒了些,但方才自己做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贺兰重华及时赶到,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做出多少混账事,说出多少混账话来!

    桓兆听说风歌儿在此更衣,但进殿却见到桓修的时候心中便升起一股难以明说的愤怒。他攥紧了拳头看着桓兆一字一句地问道:“皇叔为何来此醒酒?”

    桓修支着额头,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桓兆答道:“臣饮醉了酒,吹了些冷风又有些头疼,才躲到这偏殿里来醒酒。”

    桓兆问道:“见月呢?”

    桓修接着说道:“没想到进得偏殿,便有人行刺臣。见月追着刺客出去了。”

    “是这样?”桓兆回头看着贺兰重华问道。

    贺兰重华淡道:“臣来的时候就只有王爷一个人在殿里了。”

    桓修指了指贺兰重华:“若不是贺兰美人及时赶到,臣摔在这地上还没人扶起来呢。要多谢贺兰美人才是。”

    贺兰重华垂眸道:“王爷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