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兆似笑非笑地看着风歌儿:“皇后娘娘与陈玄是旧识?”

    风歌儿赶紧说道:“本宫与陈玄并不相识。只是曾听父亲说过,陈玄饱读诗书,也爱读兵法。”

    桓兆道:“朕倒从来不知道,原来风司马爱给皇后说一些政事。”

    风歌儿心中想着陈玄与熊三平的事,答得有些口不应心:“玧墨年纪小些,总是贪玩些。父亲教训玧墨的时候偶尔提及,便被我听了去。”

    桓兆淡道:“的确女子还是待在闺阁之中好,不需去想这些政事。”

    桓修见风歌儿眉头微蹙,害怕再谈论下去风歌儿便会失了言。他赶紧说道:“皇上这天色眼看就要下雨了。皇上龙体为重,可别淋了雨。”

    桓兆淡道:“倒也是说得差不多了。但还有件事,朕还忘了与皇叔说。前几日云中郡开国公来找到朕,跟朕提了一件亲事。”

    桓修:“奚郡公?”

    桓兆点了点头:“正是,奚郡公曾是我大楚的开国元勋,年纪轻轻就立下了战功。奚郡公有一独女,是奚郡公老来得的女儿,被奚郡公视如掌上明珠。如今奚郡公的独女也到了婚配的年级,所以特来向朕提了一门亲事。”

    桓兆指了指桓修。桓修顿时愣道:“我?”

    桓兆点了点头:“奚郡公确实想将女儿嫁与你。”

    桓修笑道:“皇上这是拿臣寻开心呢?臣缠绵病榻,又是个残废,怎可耽误了女儿家的一生?”

    桓兆笑道:“女儿家的心思,朕哪里猜得到呢?不过朕倒是觉得奚郡公的独女与皇叔也算良配。虽然云中郡开国公府比王府的门第差了一些,但云中郡富庶,奚郡公更是富甲一方,又是一个独女,倒也配得上皇叔。”

    桓修正色道:“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的确不愿成家。只愿能为皇上,为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桓兆讥讽一笑:“莫不是皇叔心有所属,所以才不愿娶奚郡公的独女?”

    桓修一惊,又故作镇定地说道:“自臣这双腿废了之后,臣再也不愿意想这些儿女私情。”

    “朕倒是觉得皇叔应当再好好想想才是。皇叔比朕还大着几岁,又与先皇亲厚。皇叔的亲事太后也都还记挂着。皇叔这么急着拒绝了,倒是让朕与太后不好交代了。”桓兆顿了顿又偏头看着风歌儿问道:“皇后你说呢?”

    风歌儿此时正在想着襄阳换副将的事情,对桓兆与桓修之间的对话并未在意。此时见桓兆看着自己,风歌儿怔愣了一瞬随后又从善如流的答道:“皇上说得甚是。”

    桓兆见风歌儿神思不属的模样,蓦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桓修告退道:“还请皇上容臣想想。”

    桓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桓修由见月推着出了宫。

    桓兆冷冷看着风歌儿:“皇后娘娘,你是不是舍不得?”

    “什么?”风歌儿这才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桓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