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兆不耐烦地对平德祐吼道:“你们都给朕滚出去!”
平德祐赶紧退了出去。桓兆走到风歌儿身前蹲下,捏着风歌儿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风玧歌,你到底想要什么?”
风歌儿平静地看着桓兆说道:“臣妾只愿皇上身体康健,大楚风调雨顺。”
又是这样的话!
桓兆听着就来气,他近乎疯狂地看着风歌儿:“风玧歌,你连曹熹月那样的人都会分一些怜悯给她。为何就不肯分给朕一丝感情?”
风歌儿蹙眉道:“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桓兆失望地看着风歌儿:“风玧歌,你能不能真心的对朕一次?”
风歌儿平静道:“臣妾已是皇上的皇后。”
桓兆阴鸷地看了风歌儿半晌冷冷一笑道:“你去吧,如此那就依皇后的意思,下个月遴选秀女。”
风歌儿默默退出御书房。宝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娘何必刻意来说这个事,讨一个不痛快?”
风歌儿低声道:“自古以来后宫与前朝就分不开。若想要风家平安,必须要皇上觉得自己能掌控风家,制衡风家。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是这样,不可独大。”
宝笙仍旧不解:“那朝中自有人上奏,也不必娘娘刻意来触怒皇上啊。”
风歌儿不语。她刻意来此只是为了让皇上以为她对他的疾病一无所知而已。她是在救她自己。
风歌儿淡道:“以后这些事情你都少管,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主仆二人说着话转过了垂花门,转角处就遇见了贺兰重华。贺兰重华低下头恭敬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风歌儿蹙眉看着贺兰重华冷声道:“把头抬起来。”
贺兰重华仍旧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动。风歌儿一步上去将贺兰重华的头抬了起来,待看清贺兰重华的样子风歌儿倒吸一口冷气。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极冷了,贺兰重华仍旧穿着夏日里薄薄的白色长衫,他指尖冻得通红,嘴唇也是青紫。更可怕的是在他露出的手臂、脖颈之上满是伤痕,竟没有一处是好的!
若不是这长衫遮住了身子,还不知他身上究竟是什么样子!
一个谪仙般的人儿,不过短短几日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即便是死牢也未必会这般折磨人!
风歌儿忍住眼泪,解下自己的大氅就要给贺兰重华披上。贺兰重华一急赶紧站了起来握住了风歌儿正在解大氅的手。
贺兰重华指尖冷得如同冰块一样。他触到风歌儿有些温热的手两个人都是一颤。
贺兰重华赶紧退开一步恭敬地对风歌儿说道:“皇上要惩罚臣,臣不可违抗圣命。皇后娘娘请不要为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