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他好像还觉得挺可惜的样子,“原本哥哥还想着哪天糖宝要是受了欺负,哥哥还能捞到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唐音眼角抽搐,忍无可忍拍下沈之洲在她头上为非作歹的手,气得像只充了气的河豚:“啊,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你这辈子恐怕看不到我被人欺负时哭得惨兮兮的模样了”
她还配合着,阴阳怪气的哈哈了几声。
沈之洲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唐音嚣张的气焰忽地一下就熄灭了。
她紧张地咽咽嗓子,默默往后躲了两步,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空气静默一瞬。
忽地,他低笑了一声:“那糖宝可要记住了,以后只能被哥哥欺负哭。”
唐音微怔,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
她后知后觉的,耳根慢慢烧了起来。
……
回去的路上。
唐音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
她平常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跟个小喇叭一样,如果不人为干预的话,她能说上一整天。
可是现在不一样,自从她意识到了对沈之洲那点难以描述的感情后,她慢慢就变得跟从前不同了。
唐音将这种变化合理化的理解成少女的矜持。
她时刻铭记她要淑女一点,要适当保持一点少女的羞涩。
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她从妹妹这个被钉死的身份里拖出来。
直到沈之洲将她送到了徐然公寓的楼下。
唐音这才急了。
她发现少女的矜持对她来说一丁点用都没有。
她要是不主动,他不止不会前进,还会往!后!退!
唐音抓住了沈之洲,揪着他的衣服,眼睛就像黑色琉璃,晶莹剔透,映着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