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这样独处的时机,比如聊聊家常互相了解一下日常什么的,合情合理吧。可这个女人总是像个刺猬一样把人蛰很远,不给别人靠近她的机会。
罢了,有些事强求不得。
凌夜无奈的笑了笑,拿起桌上那份报纸,“是八年前了,这个案子也不算大案。只是死者邹林在那个时候是集团企业家的儿子,是豪门二代,有媒体影响。
而且,这个邹林在死前和人发生过冲突,被人诅咒不出三天就会死,结果三天不到他就真的死了。于是家属硬要警察立案,便引起了当时一阵轰动。”
“那最后的结果呢?”纪尘兮问。
“结果?”凌夜将报纸反过来,手指点着那个标题给纪尘兮看,“最后的结果就如这篇报道所说,这个邹林是并发性猝死。
因为他死的那天,在自己家里办party,当天喝了不少酒,最后突然倒在了地上,在送医院抢救的路上就没气了。
所以最后结论,他的身体因酒精刺激,再加上体内就在心脏位置有一白色瘤块,最后因心脏负荷沉重导致猝死。”
纪尘兮挑了下眉,“但你给我看这东西,怕也是认为他死亡真相不只是这样吧。”
“聪明!”凌夜放下报纸,“因为这个邹林是被诅咒死的啊。如果他死前没和别人冲突受诅咒大概还没这回事。”
他开始说起那个故事来,“诅咒他的人是就是被邹林迫害的一个小姑娘的哥哥。那小姑娘才19岁,被邹林下药强了,最后因为不堪屈辱自杀。但那时邹氏企业有权有势,打发了些钱这个事情就解决了。
但小姑娘家的那位哥哥不服气,就亲自找邹林报仇。可是,这位哥哥最后仇没能报,还遭了一顿毒打。不过在被扔出去的时候,他跪在地上以血起誓,诅咒邹林三日之内,必定不得好死。
这就像是小学生打架,打不赢就咒骂对方的家家玩意。当时别说邹林本人了,连那几个打手都将这位哥哥嘲笑了一翻。
可谁知道之后还未出三天时间,邹林就真的死了,而且死在自己家中。那时啊,还引起了一波为自杀女孩抱不平的神话。比如说什么,罪有应得,恶人有恶报之类的。可是啊…”
说到这里凌夜叹了一口气,作出故事的结论,“如果人被咒一咒就会死,那这个世界上不是每天好死好多人?你认为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巧合?
是啊,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纪尘兮抬眸看着凌夜,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么,他身体里的这个白色瘤块,应该就是关键吧。难道,其实那是类似苏芮这样的杀人手法,心理暗示。而这白色肿瘤块,与我们这案件中那几个死者体内的白色肉质方片是同一种东西?”
“aybe。”凌夜一笑,“毕竟这世界上,每天都有犯人在作案,在没有任何的关系下,这些凶手们能用到完全相同的手法杀人,那概率可是比中福利彩票都小的。
只可惜那时作为法医的不是我,而主办案子的也不是你。如果是你我,那最后的真相,必露。”
这人还真是何时何地都不忘夸自己一把。
纪尘兮就忍不住吐槽了,“这次案子就你我合作,也未见真相大白。”
凌夜却毫不尴尬,继续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不是正在真相大白的路上吗,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