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标准贱受,他将为渣攻献身献心,为博得渣攻的“爱情”一掷千金,坑完自己坑家人,最终被害瘫痪,眼睁睁看渣攻风光迎娶白莲,吐血而亡。

    没想到焦溏不仅没有马上哭求他原谅,双手奉上钱,还敢反将一军,周明辉咬牙切齿道:“没错,你明知我正处在创业关键期,每天为资金发愁,身体快熬不住。你身为我未婚夫,不就是卖栋楼支援我一点钱,这都不愿意,我不可能跟你这种掉钱眼里的人结婚。”

    原来渣攻是位白莲兼PUA大师,可惜焦溏不吃这套,气定神闲反问:“一点钱都找不到人愿意融资,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

    断是气在上头,周明辉隐隐察觉今天的焦溏有点不对劲,压住怒火,故作无奈问:“你居然这么想我?不觉得羞耻吗?难道我们的感情连几千万都不值吗?”

    焦溏当场被震惊:“几千万冥币吗?”

    周明辉气得说不出话:“你……”

    没等他说下去,耳边只剩忙音,焦溏挂断了。

    放下手机,焦溏披上衣服,一站起身,入眼便是卧房另一边的巨幕江景阳台。

    这栋楼本是原主父母去世前送他的礼物,“这点钱”对周明辉这个无底洞而言,只是冰山一角,其主要想展示对原主的控制,威胁他不卖掉两人就分手。

    原主其实极为不舍,无奈被周明辉吃得死死的,他穿过来的时间点,恰恰是原主在充满和已故父母记忆的房子里度过的最后一天。

    焦溏打开落地窗,舒适的江风迎面吹来,太阳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令人心旷神怡。

    客厅桌上放有原主收拾好的箱子,最上面的就是原主一家的合照,当焦溏用指尖摩挲镜面,种种不属于他的复杂情绪措不及防在心底迸发,仿佛眨眼走完了原主的一生。他轻吐出一口气: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努力。

    刚打定主意,手机像死缠烂打的怨夫般震动,焦溏皱了皱眉,果然是周明辉发来的讯息:我在路上,有事当面商量,楼下等你。

    看来渣攻不知道喜不喜欢原主,但一定喜欢原主的钱,焦溏勾了勾嘴角,计上心头。

    原主和他同名同姓,连身材样貌也极为相像,反正焦溏对社畜生活并无半点怀念,尤其在他看到原主手机钱包里的若干个“0”后。因此他仔细看完手机里的各种资料,打了两个电话,淡定收拾好自己,方气定神闲出门。

    看到焦溏出现在大门那刻,斜倚在车边周明辉嘴边闪过一抹冷笑,眼中恶意毕露:他就知道,焦溏不过是口硬,他勾勾手指,不还是像只狗一样呼之即来?

    然则下一秒,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团团围住他,为首一人手上拿着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冷漠道:“周先生,这是焦先生给你的东西,请签收。”

    笃定焦溏送来的是房产转让证明,周明辉“哼”了一声,昂起下巴,傲然扫了眼前几个“喽啰”一眼:等他接手这栋楼,就把这些人全开除掉。然则当他看清纸上的字,登时像被重重扇了一巴掌:这是一封律师函,焦溏将他告上法庭,控诉他自两人交往以来的长久冷暴力。

    “我是焦溏的未婚夫!”周明辉一把撕掉律师信,根本没放在心上,趾高气扬命令道:“叫他来跟我当面说!”

    “这是焦先生的授权书。”焦溏委托律师请来的保镖不为所动:“收回他赠与你的所有动产及不动产,包括你现在使用的座驾,请配合。”

    同时,周明辉手机接连弹出几条提示:焦溏给他的信用卡副卡被停掉,情侣app全登不上。

    远处的焦溏像看猴一样观察他的反应,让保镖打开电话免提,击碎他最后一丝体面:“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请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在发什么疯?”周明辉疯了一样要冲过去,却被早有准备的物业保安团团围住,硬邦邦道:“周先生,请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