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徜徉在耳畔，言昭在他耳后落吻：“你要走，是在把我的心掏空。”
凌清越摇头：“你的心早就空了，在入魔之时，就只剩一片空空荡荡。”
言昭一怔，如遭会心一击：“我的心里一直有你……一直有你。”
凌清越听着声声耳语，心河亦漾起涟漪。
许久之后，他启唇低喃：“我知道。”
言昭将脸埋入他颈侧，亦是良久不言。
此时此刻，只有夜风飘摇，也不知道拂乱谁的心绪。
就在此刻，忽有一阵疾风袭来，化作利刃。风刃所及之处，惊起飞雪层层。
“谁！”
刀口舔血的本能救了言昭这一命。千钧一发之际，他挥手打散致命一击。
谁料话音未落，又有无形风刃袭来，想来是有无形之人在暗中操纵。
思及凌清越修为尽失，言昭先行划一道护罩，将凌清越护在其中。
凌清越惊呼：“西南方位，有三道风刃！”
言昭全不将此放在眼中，消散风刃之刻，反手拽住无形之人，一招令其现行。
刺客虽身着魔界服饰，可通身妖气，俨然是妖物。
“是时清雨派你趁魔诞之日潜入螭陵，对不对？”
言昭抬脚踩在他胸膛，尚未发力，便见此人呕出一口黑血，喷溅在雪地上。
——是服毒自尽了。
想来此人乃是一名死士，眼见任务失败，自尽谢罪。
凌清越见此情形，惊疑万分：“他能借魔诞潜入螭陵，定然有人里应外合，此事不简单。”
言昭亦是如此设想：“看来，魔界除却左护法，还有奸细蛰伏在小魔尊旧部之中。”
二人说话之间，忽有无数风刃化作无形的网，铺天盖地绞杀而来。
百道风刃齐发，庇护凌清越的风罩彻底崩裂。言昭骇然，顾不得自身安危，拼力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