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大人长本事了,竟敢拿自身安危威胁我?”
言昭仍擒着他面颊,用力箍住。
凌清越从不晓得,原来“口舌之争”也能渡送灵力疗伤。愕然瞪了言昭半晌,他只说出一句没脸没皮。
言昭满肚子火气,但再一看伤处,便又化作满心愧疚。百般无奈之下,他又落吻,送上一波灵力。
凌清越寻到机会撇开脸,抬手抵开他:“你又不是三岁小儿,何必气我回护旁人?”
“再者,景枫本就是无辜受累……”
可惜他话未说完,唇瓣又遭言昭侵扰。
凌清越伤处痛楚散了大半,终归积蓄起几许气力,足以格开言昭:“够了。”
“不够。”言昭擒他在床,又顾忌有伤,不敢下重手,“你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了,竟还敢拿性命来要挟?”
“我气的又岂是你维护谢景枫?我气的是你不爱惜自己,一天到晚胡作非为!”
凌清越一怔,听得“胡作非为”四字,顿觉不忿:“说起‘胡作非为’,又有谁比得过你呢?”
言昭气结,想要反驳。但他仔细一想,道理上、道义上,似乎都讨不到便宜。
“我就胡作非为了,怎么着了?!”
一时间,言昭哑口无言,噎了半晌,施咒定住凌清越身躯。
凌清越气得险些咳出一口血,索性紧闭双眼,不肯再多看这孽障一眼。
然而,言昭偏偏不肯放过他:“你说说看,怎么着了?”
瞧这话说的,好像他受了许多委屈似的。
凌清越咬牙道:“现如今,我的确不能将你怎样。不过来日方长,你迟早要一一还回来。”
“那也是来日之事,我眼界小得很,瞧不到那么远。”
说话间,言昭已撕开凌清越染血衣襟,看见伤处之时,手掌微颤。
他眉宇渐蹙,不觉之间,嗓音都柔缓了几分:“我眼界小得很,小到一旦认定一人,一声都无可更改。”
凌清越眼帘微颤,缓缓睁开双眼,正巧又与他眸光相触,渐趋交融。
无声之间,气氛已从剑拔弩张化作暧丿昧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