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仍不应声,只将他推搡在床榻,欺身上前。

    凌清越才一撑起身子,双唇便碰上了言昭的鼻梁。下一瞬,有一双手按住他的双肩,猛然用力一推,便将他压回去。

    “你很喜欢吃苦受罪?”

    克制着怒意的声音徘徊于凌清越耳畔。

    凌清越撇开脸:“不。”

    纵然看不见,他也能感知到,言昭正逼视着自己,像凶兽紧盯猎物。

    言昭又问:“还是说,很喜欢被关着?”

    凌清越长眉渐蹙:“自然不是。”

    言昭微扬语调,每一字都含有怒意:“那就是不爱惜自己,不在乎性命了。”

    凌清越自然晓得言昭发怒的原由,可他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理由。

    到了此刻,凌清越还试图与言昭讲道理:“谁都在乎性命,只是我若不这么做,你如何有理由铲除禺山王这个祸患?”

    “我若不来这一趟,又怎会知道他和妖主的筹谋,远非趁魔诞潜入螭陵刺杀你?”

    凌清越也不问言昭不应声,兀自说下去:“还有殷舜华,他身上……唔!”

    下一瞬,言昭咬了他的唇瓣,齿关碾磨着,直到微微出血。

    尔后,拇指用力蹭过出血之处,又用血迹描摹他的双唇。

    凌清越这才发觉,言昭的怒意远比他想象中要来得浓烈。

    目不能视的境况放大心中不安,凌清越悄然攥紧身下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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