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吊着他一口气,日日输送灵力,保他性命无虞。本君倒要看看,是你有本事先找到人,还是他体内的魔气先消散干净。”
顿时,禺山王信以为真,不禁大骇:“你说什么?魔气竟会消散!”
魔气会不会消散,言昭并不清楚,眼下不过是信口扯谎。
谁又能料到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引得禺山王方寸大乱?
言昭不禁笑道:“不曾料到,禺山王与小魔尊如此手足情深。”
禺山王中计,威胁道:“你别忘记,你的君后大人还在我手上。”
言昭笑意愈发浓烈,满脸不屑:“一个不听话的宠物,本君早就玩腻了。”
禺山王又是一惊,不敢置信:“既然如此,你今日何必来这一趟?”
言昭早知他有此一问,好整以暇地说道:“来这里,是为斩杀妖主,是为抓得你人赃并获。你当真以为本君是聋子、瞎子,不晓得时清雨就在乌衔山吗?”
“再者,本君早就想将你铲除。现如今,你自己送把柄上门,我亦不必客气。”
禺山王不信,冷声道:“不对,你若当真为斩杀妖主而来,不应只有一人跟随左右。你分明……”
不等他说完,忽见有一人化雾而来,正是风烛。
风烛身上已然负伤,俨然大敌当前:“罗刹将已攻入乌衔峰内!”
此时此刻,禺山王终归明白过来,原来言昭亲赴此地,是为调虎离山,好让罗刹将攻山。
禺山王此时终归醒悟过来,只可惜为时已晚。
言昭持剑而来,锋刃直逼禺山王脖颈。风烛为护王上,承剑气一击,当即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洪流自溶洞之中喷涌而出,洞外众人未及溃逃,便被冲入断崖之下。滔天水流之中,还裹挟阵阵凶兽嘶鸣。
言昭踏浪而起,同禺山王交锋数回,终是将人活捉。
“说,凌清越人在哪里?”
说话之间,他已用长吟刺穿禺山王肩头,将人钉在岩石之上。
禺山王这才意识到,原来言昭方才所言,皆是谎话。
如今猰貐营败退,他亦受俘,眼见大势已去。但只要魔君的心头肉还捏在他手里,就不怕保不住性命。
禺山王道:“我若不说,你就是找上一辈子,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