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君满脸看好戏的模样:“这倒也怪了,竟还有人上杆子讨罚。”
“你们都别多言,本座想好了,只罚言昭与谢景枫。”
听得此话,言昭与谢景枫同时松一口气。
凌清越却是十分不满意,还想揽全责:“蓬莱,一切事端皆因我而起。”
蓬莱仙君没好气地教训他:“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子骨,逞什么强?”
凌清越执意护短:“他们行事不端,的确该罚,但我才是一切的根源。”
蓬莱仙君反问:“我哪敢动身负伤病之人?万一传出去,世人都怪我蓬莱仙君欺负人,可怎么是好?”
“你不在乎身子骨,我还在乎名声呢。”
凌清越一时语塞,又听言昭道:“就他这般抠唆气窄,本也谈不上什么名声。”
待凌清越飞去一记眼刀,言昭乖乖闭嘴。
蓬莱仙君说一不二,铁了心要罚谢景枫与言昭。这里头,多少有报复凌虚宗窃宝夺人的意思。
他素来气窄,有仇必报。一百八十鞭,足够抽的那对师兄弟哇哇叫。
一想到那画面,蓬莱仙君便觉得通体舒畅。
谁料行刑之时,这两人竟一声不吭,还真都是血性男儿。
不过,鞭子上有刺,虽不至于皮开肉绽那么不雅观,但扎进皮肉留在身体里,总得留下些痕迹。
到了上药的时候,那场面,怎一个酸爽了得?
一想到这画面,蓬莱仙君又觉得通体舒畅。
另一边,许欢已记得像只红眼兔子,几乎哭出来。蓬莱仙君看在眼里,心满意足。
再看凌清越,竟面无表情地看着,只偶尔才皱一皱眉头。顿时,蓬莱仙君又不爽快了。
他暗道,原以为这师徒也是一对道侣,如今看来,竟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清徽仙君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言昭。但凡鞭子抽重了几分,他必得皱眉。可他又克制得很,说是皱眉,起身也只是眉头微微动了动。
——这人好似碍于什么,不敢流露真情实感。
如此一来,蓬莱仙君又有了新的主意,笑容里掺了百分百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