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生怕他冲动,只有摆出师尊的架子压制:“如何,你连本座的话都不听了?”

    言昭倏然沉默,攥紧双拳。

    此刻,他们看似剑拔弩张,实则黏黏糊糊。这里头,究竟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呢?

    蓬莱仙君来回打量这二人几番,竟噗嗤笑出声。

    他慢慢悠悠道:“小徒弟啊,我劝你莫在争一时意气,否则,你家师尊就要被气吐血了。”

    言昭一惊,追悔莫及,神情骤变得满是关切。

    凌清越故作无碍:“蓬莱仙君说笑了,本座分明好得很。”

    “好得很?”蓬莱仙君仿佛听到笑话,当即大笑三声,“我擒你左腕探脉,探到的却是,少说卧床半年,少劳累、不催动仙法咒术,才能勉强痊愈。”

    凌清越飞速望向言昭,见其面色已变,只想寻个理由搪塞过去。

    蓬莱仙君打断他:“不要同医者说谎。”

    说话间,他已松手,不再纠缠。

    凌清越望向言昭,欲言又止。果然,言昭愁怒交加,亦是蹙眉不展。

    二人目光交汇,渐趋胶着。

    蓬莱仙君再不问这对师徒的“家务事”,横一眼许欢,阴恻恻地发笑。

    许欢素来兔子胆,此刻瑟瑟发抖,悄然红了眼。

    谢景枫将道侣护在后头,朝蓬莱仙君深深一拜:“仙君若要论罪,便请罚我吧。”

    今日一会,蓬莱仙君早便猜到这两人的关系与勾当。若论人品相貌,倒也是天造地设一双人。

    只是,此人万不该将念头打在他的宝贝上。再者,许欢是他座下资质过人的弟子,就这么被拐跑了,着实可气。

    蓬莱仙君故意刁难他们:“谢景枫,我将你当座上宾招待,你却好,不光惦记我的宝贝,还把乖徒弟也拐跑了!”

    谢景枫再一拜:“当日情急,我不忍师尊受难,才出此下策。”

    蓬莱仙君冷笑:“你谢景枫素来风流之名在外,各大仙山流传‘盛名’。我鸿蒙山的弟子,可招惹不起你这种人。”

    听得此话,谢景枫只差冷汗淋漓,赶忙解释:“仙君容禀,我虽浪迹红尘,但绝非滥情之辈。今日前来,一是为窃宝赔罪,二是为求仙君允了我与许欢。”

    蓦地,蓬莱仙君望向许欢:“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