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兵不解:“既然他有这本事,为何不逃?”
鲛奴捂着脖颈喘粗气:“我哪晓得?快、快去禀报小蛟爷!”
凌清越瞧罢门外情形,再看地上七零八落的喜服头冠,眼中又添了几分冷色。
今日,有人要大难临头了。
不多时,门扉又被推开,来的却不是蛟主,而是小蛟爷金闪闪。
这金闪闪身后还带着七八名鲛奴虾兵,大抵是听说了方才的事情,兴师问罪来了。
不过,凌清越哪能被这群人吓到?
他不仅无所表示,还端坐一旁不起身。甚至只在金闪闪进门时,稍稍瞥了一眼,赏光似的给一记眼神。
一时之间,连鲛奴虾兵都忍不得他了:“这也忒目中无人了吧?”
金闪闪却道:“一群大老粗,都给我闭嘴。耐心这东西,就是留给美人的。”
说罢,金闪闪上前,细瞧凌清越眉眼。凌清越亦朝他一睥,眉目凛然,如覆霜雪。
金闪闪不禁捂住胸膛,莫名生出几分畏惧,却又觉得这一记眼神实在摄人心魄,让他的魂灵都颤了一颤。
“金某真心与公子求一份姻缘,虽说多有唐突,但……”
不待他说完,凌清越兀自说道:“今日小蛟爷娶亲,怎不见蛟主大人?”
金闪闪自以为懂了美人之心,笑道:“原是美人恪守礼节,要先拜见父亲大人,这就安排。”
凌清越不应声,只等他请蛟主来。
“美人啊,今日是咱们的好日子,你且笑一笑嘛。”
“自昨日相见,你还不曾对我一展笑颜。”
这金鳞蛟求偶之状,只教跟来的仆从兵将们都不忍直视。
凌清越由始至终不理不睬,既不应声,也不多做一个表情,真正是一轮九天皓月。
蛟主迈进门时,便看见儿子缠着白衣仙君嘘寒问暖,极尽讨好之所能。
霎时之间,蛟主心头一塞,险些栽倒在门槛边。
众人只见蛟主冲到那二人身畔,朝着白衣人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