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韶被俩捕快给找了过来,刚刚到了县衙的门口,就看见被嫌弃·前·师爷正在门口满满的之乎者也的叫骂着。
“耻辱,羞耻,本人好歹也是一秀才啊,你们···有日斯文,有辱斯文。”
师爷被气的不轻,人坐在县衙的大门口,一句句的对着里面叫骂着。
言浅韶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一身白色的毛皮大氅,身旁跟着俩捕快。
气质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怪啊,就说言浅韶,他到现在还记得,老爷子那时候对着自己说的话,咱们的身份不光彩,是做贼的,但是,咱们呐,就不能让人看出来咱们是贼。
犹还记得,那个时候小小的自己在那儿问着老头子“师傅,那咱们怎么能做到让他们看不出来呢?”
“那就是气势,气质。那一举一动,首先你就不能心虚,就···”师傅的长篇大论,但是在那个之后,言浅韶就被师傅给弄得过上了富家少爷的生活,用老爷子的话来说,那就是,骨子里你就得有那个东西。
扯远了,扯远了,言浅韶微不可查的摇了一下头,缓步走上了台阶,就要往县衙里面走。前师爷一看见跟小厮似的跟在后面的俩捕快,立刻就凑了过来,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对着猴子颐气指使“猴子,县太爷呢,为什么我来了刚刚虎捕头说县衙这里已经有了新的师爷,这是置我这师爷于何地。”
“钱师爷,这是太爷决定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发表什么观点。而您,确实是太爷说的您既然年岁大了,又容易不舒服,那么就让您好生的颐养天年吧。我等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猴子十分的懊恼自己反应慢了,为难的看着在这儿抓着自己的捕快服大叫的师爷,他还叫别人有辱斯文呢,也不看看他自己,这是刚刚撒过泼么,咋还一身的尘土。手脸的也都有着一些尘土的痕迹。这是真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师爷大人啊。
其实和师爷打交道最多的,就地说是猴子了,因为他腿脚儿灵活,一般上,有事儿需要跑腿的话,都是他的活儿,一般这个时候,就是找师爷。一般就是师爷家,听完了家人的絮叨之后,就赶赴各种局儿然后看着喝醉的,千奇百怪的地方,千奇百怪的耍酒疯。
“猴子,你赶紧的进去,找太爷,我倒是要问问,我成为师爷之后,不说有功,但是我肯定也是没有任何的过分啊。凭什么这么一言不说的让我回家。”钱师爷还是在那儿叨叨不休。
言浅韶人优雅的靠在了县衙的大门上,看着猴子在那儿应酬着师爷,看着钱师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模样,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言浅韶轻声一笑,撩开衣摆,走进了县衙。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差点儿和一个从里面闯出来的人撞在一起,言浅韶不着痕迹的一晃身形,一个桃红色的身影就跑了过去,甚至都没有和差点儿碰到的言浅韶说话,人就跑了出去,在县衙的门口“猴子大哥,老爷让我来问,言师爷找到了吗?”
“刚刚进去了。”
“呀。”小丫鬟急忙的向后看过去,看见的就是言浅韶轻轻的一笑,一点头。
“言先生,县太爷在里面等着您呢,还请您快速的过去商谈。”小丫鬟传达完了县太爷找人的指令之后,就转回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对着钱师爷和猴子一个行礼“钱老先生,太爷的话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了,还请您注意一下您读书人的尊严,别闹得太难看。”
难看和生计相比,钱师爷还是决定要站生计,家里的一家老小,自己的生活可还都指望着这个肥差来养活呢啊,要是没钱,钱师爷还是坚定地站在了门口。
“你这个丫鬟休得胡言,这翻言语可就不对了,我哪儿做的不好了,凭什么突然的来了这么一个人,就抢掉了我的师爷的位置?一个毛儿都没有长全的小子,凭什么顶替了我的职位。”钱师爷在这儿叨叨叨的为自己鸣着不平。
言浅韶本来就已经走了,结果听见了师爷的话之后,淡淡的一笑,人优雅的转回了身子,看着钱师爷“这位先生,既然您已经说了,那也要容小子问一句。请问孙屠户杀妻案的时候,您在哪儿?翠香楼的红翠儿姑娘可是多了一枚玉耳坠子。据说耳坠子可是值六两银子。这位先生可曾有幸见过那枚坠子?”
钱师爷的脸色青了。
“小生当上临时师爷已经小半个月了,可是师爷您怎么才知道啊?可是据我所知,前两天您家的家人还来这儿找过您吧,您没来县衙,这黑白不着家的,可是有什么地方吸引着您让您不着家啊?”言浅韶折扇轻轻地一拍“对了,那天是猴子找得你吧。”
言浅韶只负责点火,尤其是看着那个已经愤怒的要炸了的老太太。手一拱“诸位,言某还有事情要和太爷商量。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