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确实比一般人要无聊,骑在一张圆凳上,一手拿着啤酒滑了过去看热闹。有得酒喝,有得热闹看,总比闷着发呆想那些头痛的问题要好得多。
我骑着圆凳刚滑过去,就见一个女的端起一杯酒水,朝她对面的几个男女中的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上泼去。
“你骗我晚上要加班,你就是这样加班的吗!”那女的很愤怒,很激动的叫道,一大杯酒正中那男人的脸上,酒水顺着男人的脸颊往下流,像是被人吐了一大口的口水。
“怡磬,你听我说,”那男人擦了擦脸说道:“我这不是刚加完班,和朋友出来放松下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刚加完班?你当我是白痴啊,”女人吼道:“我给你的同事打过电话,他们说你根本没去加班!好,就算你加班完了,出来放松下,刚才你搂着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男人显然无法解释了。
原来被捉奸了,敢情这男人比起我来也好不到哪去,都一样倒霉,只是那个愤而泼酒的女人却面熟的很,仔细看看,还真是熟人。曾怡磬?原来这女孩叫曾怡磬,算起来我和这曾怡磬也是颇有缘分,电梯里被我扑了两次,我住院时又和她爸住同一间病房,在医院里我差点没在她讽刺鄙视加白眼的打击下光荣了,却没想到好久没见了,今天又在酒吧碰上她,貌似她好像还是来抓奸的。
曾怡磬虽然狠狠的瞪着眼睛看着她面前的那个男人,但眼里所流露出的痛,就是我这个外人都能够感受得到,不知她和这个男人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夫妻关系?我喝了口酒,靠在吧台边,无聊的看着这一出烈女捉奸的现场直播,感慨着奸情无处不在的同时,心里也稍稍平衡了些,看来头痛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利啊。
一个妖艳的女人,从那个男人身边的沙发上缓缓站起来,眉毛一扬,挺了挺高耸的胸脯,对着曾怡磬说:“曾怡磬是吧?你看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阿宇根本不喜你!你在这吵什么!你有没有人教的!”
曾怡磬只是紧紧的看着那个男人,似乎对妖艳女人的话充耳未闻。
“怡磬,别闹了,我和她只是一般的朋友。我们回家,回家再说。”那个男人低声说。
曾怡磬还没有说话,那个妖艳的女人却像猫被门夹到尾巴似的叫了起来:“阿宇!你敢说我们是普通朋友?!在床上时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不喜欢家里的那个女人,在床上没激情,带出去又普通,你td说会甩了她和我在一起的!”
“倩倩,我…”男人在妖艳女人强大的目光,和高分贝的声调下,也似被东西堵住气管了。
“你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妖艳女人见男人不说话,又指着曾怡磬,嘲笑着说:“你根本配不上阿宇。你知道阿宇怎么看待你的么?”
妖艳的女人媚眼瞟了下一旁低着头的男人:“他说你在床上像个算盘,拨一下动一下,像干饭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呵呵,不过也对,就你这种身材,乡下来的丫头,就那样了,就是不知道当初阿宇怎么会那么没眼光。”
“啪!”曾怡磬很生猛的给了妖艳女人一巴掌,动作干脆且利落,但曾怡磬的小脸也是白得可怕,显是被气得不轻。
“阿宇!她打我!”妖艳女人一手捂着铺满粉底的脸,拉着那个叫阿宇的男人的胳膊,委屈的说。
曾怡磬也是气急了,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却被阿宇一把抓住:“够了!你闹够没有?!”
曾怡磬怔了怔,叫道:“我闹?你背着我玩女人,你还说我闹?!”
“你说,你跟她走,还是跟我回家!”曾怡磬恨恨的看着阿宇。
汗,这个阿宇也确实和我相差无几了,也是被人逼着做这种坚难的选择题,这恐怕也如我一样,很难做选择。
有时我自己的经历和别人正在经历的事,看起来一样,但别人未必就会像我一样狠不下心而犹豫不决,所以阿宇说了一通话后,让我着实汗颜,原来这个阿宇比我干脆得多了。
阿宇看看捂着脸的妖艳女人,又看看被自己抓住手腕的曾怡磬,咬了咬牙,说:“对不起,怡磬!倩倩能给我想要的,她能给我一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