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爱宛如一对极为默契的夫妻一样,两个人的动作都极轻,间或伴着一点抽插带出的水声,和宴与朝低低的呻吟声。
但这也足以让凌遥疯狂了,最后他射在了宴与朝体内。
余韵过去,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摸宴与朝胯下,看他有没有释放,但宴与朝却转过身平躺着,躲开了凌遥的手。
宴与朝也享受到了高潮,但余韵过去,罪恶感又蔓延了上来。
他在想,到底是凌遥勾引自己,还是自己勾引凌遥,他总是很难拒绝少年,不可否认,少年对他的诱惑要比苏客逍更大,可光是这样想,宴与朝就觉得更加难堪。
凌遥感觉到宴与朝的异常,但他向来不擅长哄人,只感觉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
他有些讷讷,没什么经验的少年久违的有些手脚发麻,开始反思起来,是不是做这样的事之前,要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宴与朝始终背对着自己,会不会其实根本就不高兴。
越这样想,凌遥有些慌张,他盯着宴与朝精致的侧脸,默了一会,问“你不高兴?”
“没有。”宴与朝淡淡回道。
“弄疼你了吗?”凌遥又问。
“没有。”宴与朝转过头,一双桃花眼在暗处异常明亮,他看着少年那张漂亮的宛如女子的脸庞,平静道“我很舒服。”
“那……”受到夸奖的少年有点不知所措,也没有欣喜的感觉。
“我只是在怪我自己。”宴与朝叹了口气。
听见这样的话,凌遥松了口气,伸手揽住宴与朝,小心翼翼避开他胸前的伤口。
宴与朝很累了,嗅着少年身上那股冷冽的酒香,缓缓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少年说“我从来没有朋友,你也不能把我当做朋友,我不会背叛你,你也不能背叛我,如果你背叛我的话……”
说到这里,凌遥居然笑了起来“反正我现在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你背叛我的话,我们就同归于尽。”
“好不好?”
第二天醒来,宴与朝只当昨天的话是噩梦。
一起吃早餐时,几人的气氛都有些微妙,李昼军中急召,他昨日便急匆匆回去了,郭无酒好像感冒了,一直在不停打着喷嚏,手上还缠着绷带。
萧观庭目不斜视,安静地吃着早饭。
凌遥和宴与朝倒是神色如常,只是凌遥挨着宴与朝比平时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