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那个年轻的参军站在旁边,宇文温问:“你叫什么名字?学问不错嘛。”
那参军回答:“回陛下,下官南阳岑文本,不敢称学问不错。”
“岑文本?”宇文温念着名字,看着这个年轻人,笑道:“朕记得你好像是...是进士出身?“
“回陛下,下官确实是新科进士出身。”
“你记得《燕然山铭》,不错,不错。”
得天子称赞“不错”,这就是莫大的鼓励,岑文本却很淡定,听天子的命令,张罗着让人继续拓印石刻。
宇文温看着眼前的石刻,看看这座小山,又看看四周的青青草原,再看看天空中南飞的大雁,感慨万千。
“老杨啊....”
宇文温拍拍杨济的肩膀,杨济被这奇特的称呼弄得一愣,看向天子,旁边的官员只当做没听见。
“我啊....”宇文温指着眼前的石刻,缓缓说着,声音带着喜悦、带着沧桑:“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做到了!”
他的自称没有用“朕”,称呼杨济用的是“老杨”,就像一个普通人,在和自己的老友聊天。
“没错,陛下做到了。”杨济回答,声音带着喜悦,但称呼依旧,毕竟他总是知道分寸的。
“哈哈哈...”宇文温再次拍拍杨济的肩膀,笑道:“你也不错嘛老杨,四十多年,海波算是平了。”
杨济也笑起来,笑得很开心。
四十多年前,两个“不正常人”相逢,向着各自的目标努力,如今,总算是小有所成。
此生再无遗憾。
“此生再无遗憾了...”宇文温喃喃着,再次看向石刻,想要将这一幕场景印在脑海里。
“知道么,我有个主意。”宇文温用手将周围虚指了一圈,“这是入塞三道之一,将来若通铁路,就在这里搞个公园,收费的那种,让大家看看,《燕然山铭》是多么的霸气!”
收费?
看《燕然山铭》真迹还得交钱?
杨济被这种奇特的思路弄得哭笑不得,宇文温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笑着摇摇头:“你啊,四十年了都没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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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燕然山铭》还得买门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