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这么说来,倒是我误会你了。”
侍女再次躬身:“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能把事情说清楚,让护法受累了。”
宴无笙笑了笑,声音突然高了些:“受累?你是说本护法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徒有虚名?”
侍女被宴无笙突如其来的为难给镇住了。
威压扑面而来,侍女腿一软跌倒在地。
原本就注意着这边情况的修士们不由得纷纷看了过来,一时间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听都不用听,估计都是在说宴无笙喜怒无常,喜欢欺凌弱小的。
不过他们虽然有些不忿,到底没有人出这个头过来护着这名侍女。
顾栀言叹了一口气,有些怨怪地看着宴无笙:“为难她做什么?”
宴无笙哼了很道:“我当然要为难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女,却这样那本护法寻开心,当真是无礼至极。”
顾栀言:“.....。”
她看着宴无笙丝毫没有怒气的眸子,抽了抽唇角。
顾栀言大约是明白宴无笙的意思的。
他就是故意要将事情闹大,好让更多的人知晓顾栀言是被徐景行的侍女给叫走了。
这样一来,徐景行便不敢光明正大的动用手段。
而且也好让其他人知晓顾栀言并不是主动要过去的。
虽然这些可能最后骐达的作用会很小,但是宴无笙还是这样做了。
顾栀言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宴席之上,管事的徐景行和主持宴席的徐月漓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除了站在台上徐月珩以外,便只剩下徐家族长这一个正经的徐家人。
见这边出了乱子,徐家族长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朝着宴无笙道:“是在下管束下人不利,让贵客受了累。”
一上来不问缘由就直接道歉......可见这名徐家家主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说好听了是不信纷争,说难听了便是性子软弱。
不过也就是这么个人,能够容忍有一个比自己修为高上一大截的、时不时闭关、却又要掌握权并的父亲,以及三个各怀鬼胎的儿女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性格到底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