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蹙着眉到处嗅了嗅,说:“兔子精。”

    谢一纳闷:“什么兔子精?”

    白遇解释:“此处,兔子洞。”

    白遇看了他一眼,明明表情还是淡淡的,谢一却敏锐看出上书四个大字,师门不幸。

    哦,这是告诉他此处是个兔子洞。

    这么大一兔子洞。

    多大一只兔子啊得是,多年修行尽修个头去了。

    白遇再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花妖又是一阵哭嚎:“它,不要杀它!!!我只是央它帮打个洞…它是只好兔子!也别、别杀我…我是只好妖怪!”

    谢一只觉得耳膜被那花妖嚎得嗡嗡作响,别的且不论,先要把这花妖嘴塞住。

    但白遇还站在那处,任涕泗横流也不退缩似的,他并不顾忌前不久才被暗算,颇有她不说话,便要与她耗下去的趋势。

    谢一看着花妖哭得微红的眼眶,腰间剑铮地一声,出鞘,指在花妖咽喉,凶道:“说话。”

    花妖吓得捂着脸,哭道,“说…说什么?”

    谢一给她问住了,他只是不想她再哭,但他什么都不清楚,只瞧见这花妖是如何抱着他师兄的大腿嚎了半宿,又是如何哭唧唧地捅过去。

    望了她半晌,谢一憋出一句:“前几日,你为什么欺负我师兄?”

    白遇闻言看了他一眼,“…”

    花妖委屈,花妖冤枉。

    花妖了看站在一旁,探不清深浅的小仙君,又看着如同为受气孩子上门讨债的恶煞,很是无措,“仙师冤枉啊,我、我法力低微…我不是故意的…”

    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白遇轻轻挡开他的剑,站在花妖面前,“你,那日说的,与他再说一遍。”

    谢一:“…”

    他家师兄,真的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花妖泪涟涟地,正要开口,谢一便嚷道,“等等!先等我一等!”一边喊着一边拿着剑在他们周边磕磕绊绊地画起阵法来,剑尖触到岩石撞出细碎火花。

    白遇只扫了一眼,便知他在设什么结界,用什么术法,这与同类阵法相比较为繁琐,只得手画不得照搬,需得一边画一边渡灵力,且最为费力,但效果最佳,可避免有人误入,也封锁附近的法力波动。

    谢一手力稳妥,数道笔画一劲画就,不说其他,阵法这门课学得相当给师父长脸,可见尚有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