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谭孝闫就被带了出来,他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手被绑了起来,谭孝闫一直挣扎,结果越挣越紧,“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谭孝闫是刘伟湛亲自绑的,他现在绑人得心应手,刘伟湛拍拍谭孝闫肩膀,差点把他拍到地上,“不是谭孝闫吗,冤有头债有主,错不了。”

    谭孝闫有些慌,他抬着头看徐燕舟,这个人样貌出色,周身有煞气,谭孝闫惊道:“你是徐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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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楼三楼有不少屋子,各个清静娴幽,徐燕舟推开一间,里面人坐着一人,衣冠楚楚,正在斟茶。

    郑柄理听见动静抬起头,脸上换上客套的笑,“徐将军来了……”

    他往后看,看见了一群人,徐燕舟身后那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人,还是他相熟之人。

    郑柄理问:“谭兄?你怎么在这儿……”

    徐燕舟从门外进去,他坐对面的椅子上,“正好遇见了,就请谭老板过来说说话。”

    郑柄理:“……”

    十几人都进来,站了三排,郑柄理只带了一个侍从,“徐将军,这是何意,郑某好心相邀,徐将军是信不过郑某吗……”

    徐燕舟道:“倒也不是。”

    人多搬东西方便,徐燕舟看了看四周,然后拿出一沓卷宗,“郑老板和明月楼老板关系匪浅。

    八年前,从张家村买了一名十四岁女子,女子不从,一头撞死了。同年,带回来一名十六岁的女子,不接客,被打死……”

    徐燕舟一连念了几十条,最后他道:“这两年倒是风平浪静,郑老板也生意兴隆。”

    郑柄理冷汗都下来了,他勉强笑道:“徐将军,这可怪不得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上钱,就得用人抵,签字画押给了卖身契,就是明月楼的人……”

    徐燕舟道:“他们到底为何欠债,你心中不知吗。”

    徐燕舟又看了眼坐在地上一脸苍白的谭孝闫,“赌坊闹出来多少条人命,还用我一一细说吗。”

    谭孝闫深吸一口气,“下套了又如何,是他们见钱眼开,他们若是不赌,怎么能陷进去。

    还有那群老头子,一个破炒茶方子,攥着紧的跟什么似的,又不是不给钱,死活不卖,是他们活该。”

    这些人讲不通道理,徐燕舟也不是来跟他们讲道理的。

    徐燕舟微微俯下身,对着两人道:“能如何,能让你们吃一辈子牢饭。”

    谭孝闫疯狂挣扎,“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谋逆造反的贼子,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处死,然后被鞭尸示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