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登堂此时那有硬扛的底气。宋海涛话音刚刚落下,谢登堂马上回答道:“我说!我说!你们只要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软骨头!”宋海涛心中嘀咕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我们想要知道什么?!想活命,就不要隐瞒!都说出来!如果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如果被我们查不出来,这个后果。我不说你也清楚!”谢登堂低着头,喃喃自语的嘀咕道:“落到你们的手里,我还有选择吗?!”接着抬起头看向了宋海涛,问道:“能给我一支烟吗?!”宋海涛向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边上的人心领神会的拿了一支烟走到了谢登堂的身边,把烟递给了谢登堂,然后掏出火柴帮谢登堂把烟点上。
谢登堂抽了两口烟,整个人仿佛放松了下来,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王祖城在审讯室外听了一会,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杜长春从隔壁的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同时杜长春也看到了王祖城。于是杜长春走到了王祖城的面前,叫道:“站长!”王祖城问道:“那个女人招了吗?!”杜长春回答道:“招了!这是口供!”说罢杜长春把手中的审讯记录递到了王祖城的面前。
王祖城接过审讯记录,边看边问道:“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杜长春说道:“站长,我在南京的时候,审讯的那些日本间谍都是日本陸軍的,但是这个女人是隶属于日本海军的。”王祖城说道:“这一点都不奇怪。”说着王祖城看到审讯记录上写着的一些名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杜长春见王祖城神色有异,问道:“站长,怎么啦?!”
王祖城说道:“这个女人还真神通广大!看来还是低估了她。”说罢王祖城看向了杜长春,接着说道:“辛苦你一趟,马上把这个女人,连同审讯记录送往南京。”说完王祖城把手中的审讯记录塞进了杜长春的怀里。
杜长春一脸疑惑的看着王祖城,问道:“站长,这么急送南京,有这个必要吗?!”王祖城回答道:“按我说的办!”
“是!”杜长春见王祖城意已决,于是也不再争辩,领命后,立刻返回了审讯室。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杜长春带着人押着那个女人出了审讯室。……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转眼到了下午叁点钟左右。古峰找遍了整个上海站驻地,最后在电讯室找到了王祖城。古峰|喘|着粗气说道:“站长,原来你在这里啊?!”王祖城边打量着古峰边问道:“老古,你这是怎么啦?!”古峰说道:“还能怎么啦?!田湖亲自上面来要人了。”王祖城问道:“田湖在什么地方?!”古峰回答道:“会客室。”王祖城接着问道:“他来了多久了?!”古峰回答道:“来了一会了。我没有出面,我让秘书在招待他。”
王祖城笑着拉过了一把椅子招呼古峰坐下,说道:“让他等着吧!我现在才没有时间跟他打嘴仗。”古峰问道:“是不是出事了?!”王祖城把放在手边的审讯记录递到了古峰的面前,说道:“这里面是谢登堂的口供。你看了就知道了。”古峰接过审讯记录认真的看了起来。一目十行,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古峰合上了审讯记录,喃喃自语的嘀咕道:“乖乖!看来这次事情不小啊!”接着看向了王祖城,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王祖城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啦!”说罢王祖城从烟盒里拿出了两支烟,递了一支给古峰。古峰接过烟,拿出了打火机,先帮王祖城点上烟,然后再点上自己手里的烟,刚准备开口,就听到边上的女报务员的声音响了起来:“总部回电!”
王祖城接过电报,快速的扫视了一遍电报的内容,然后把电报递给了古峰。古峰接过电报,看了看电报内容,说道:“总部让我们把谢登堂押送南京。这不等于是把黨務調查科得罪死了吗?!”王祖城说道:“得罪黨務調查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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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如果得罪处座,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而且我们得罪黨務調查科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让所有的人放心!”
古峰听到王祖城把最后“放心”两个字说的很重,瞬间明白了王祖城的意思,问道:“站长,派谁把谢登堂押送南京?!”王祖城说道:“让宋海涛去吧!”古峰说道:“杜长春和宋海涛两个人已经出去一个了。总不能让他们都出去吧?!这样我们不成了光杆司令了?!”王祖城笑着打趣道:“不是我们两个都成了光杆司令。而是你成了光杆副司令。”接着王祖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走!我们该去会会田湖了!”
十多分钟后,王祖城带着古峰走进了会客室,笑着跟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田湖打起了招呼:“田处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田湖看了一眼跟在王祖城身后的古峰,随后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想必你就是王祖城王站长吧?!”
王祖城点头道:“不错!鄙人就是王祖城!”说罢王祖城招呼田湖坐下,问道:“田处长,这个时候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田湖说道:“王站长,我明人不说暗话!听说你抓了我的手下,我是来把他带回去的。”王祖城说道:“田处长,不是我不卖你面子。而是你来晚了一步。”
“什么意思?!”田湖以为人已经被杀了,猛地看向了王祖城。王祖城回答道:“他已经被押往南京了。”田湖一听人没有死,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王站长,你们二处不打一声招呼就抓人。这有点说不过去吧?!”王祖城反问道:“如果我们二处里面混进了紅黨。你们抓的时候,会不会跟我们打一声招呼啊?!”田湖顺嘴就说了出来:“当然不会!跟你们打招呼了,万一走漏风声,人跑了怎么办?!”王祖城说道:“同样的道理,难道田处长会不知道?!”
田湖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傻笑了两声后,田湖说道:“王站长,听说你的女朋友跟紅黨有所瓜葛。你最好跟她划清界限。以免耽误前程。”王祖城说道:“我的女朋友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用不到你来提醒。而且她是否跟紅黨有瓜葛,当初在南京的时候你们的徐恩曾长官就有过结论。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去找徐恩曾。”
徐恩曾跟王祖城的关系,不管是二处还是黨務調查科都非常的清楚。王祖城这个时候把徐恩曾抬出来,不是用徐恩曾压田湖,而是在告诉田湖,当初他能为了女人单枪匹马找徐恩曾麻烦。徐恩曾有二位陈先生保着,他不能杀。但是你田湖什么都不是。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臭虫一样。
田湖眯起了眼睛,看向了王祖城。王祖城仿佛感受到了田湖凌厉的目光,笑着跟田湖对视起来。过了大约两叁分钟,田湖率先扛不住。田湖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人已经押往南京了。那就算了!”说罢田湖站了起来,跟王祖城和古峰打起了招呼:“兄弟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慢走!不送!”王祖城目送着田湖走出会客室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古峰问道:“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王祖城笑着瞟了古峰一眼,反问道:“你还想怎么样?!”古峰说道:“我跟田湖打过很多次交道。这个家伙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王祖城说道:“现在主动权在我们的手上。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有现在有什么资本跟我们争?!”古峰微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说道:“难怪你一定要等谢登堂被押走后再过来。”
王祖城笑了笑,说道:“黨務調查科的人做鬼时间长了。把假话都当成了真话,更不要说真话了。跟他们打交道,没有必要说假话。不过在说真话前,必须把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好。就算是假的,也要把他做成真的。”古峰想了想,然后对王祖城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我败在你的手里不冤!佩服!佩服!”
王祖城笑了笑,也不多说其他的,哼着歌,晃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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