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听话未必就代表,一定能尽善尽美地按照庞士元的吩咐,完成他的意图。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终究是不同的。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的一些能人都喜欢事必躬亲的原因。
这不是他们天生劳碌命,而是他们实在太能了,能得让他们对手下的效率和能力都有了极大地怀疑,或者干脆就是看不上眼。他们真心觉得,与其让乱糟糟的手下动手,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愉快、便捷,还不会出错。
没有手的庞士元,其实也有这样的怨念。
可他再怎么怨念,他还是没有手。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而他在一次次地无奈之后,他终于接受了自己没有手的现实,并渐渐学会了以自己“没有手”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意图,而尽量少假他人之手。
如今,他就在等待天黑。
只要天黑,他就能以自己的方式来获取真相。
而时间也很快就到了晚上,镖队又一次在野外扎营。
扎营、晚餐之后,镖队上下就自发地汇聚一起,开始了每日必不可少的说书和听书。
大半年的长途跋涉,《西游记》早就说完了。而且,还说了不止一次。
虽然每一次说,路途寂寞,没有什么娱乐的听众们都还听得如痴如醉,可说书的樊凌却不耐烦了。
于是,《西游记》就换成了《三国演义》。
武道梦境世界的历史和地球的历史当然是不同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三国这个年代,而这就让《三国演义》少了一些历史的厚重感和熟悉感,可它的精彩和魅力,依然是不可抗拒的。
每一个男人,据说都有一个武侠梦。
每一个男人,据说也都有一个军事梦。
因此,男人们从小就都喜欢舞刀弄枪。玩闹的时候,也特别喜欢玩打架、打仗的游戏,因为这能给当大侠、当将军的美好体验。
这就是天性,是绝大多数男人内心最真实的外在表现,从小就体现了出来。
而三国演义,满足的就是军事梦。
樊凌的演讲总是那么地生动精彩,让人如痴如醉。新来的白千行同样无法例外,也被《三国演义》的精彩给深深吸引,时不时地就和其他人一起击节赞叹,无法自己。
也就在白千行为樊凌所讲《三国演义》的精彩而深深折服,并全身心地投入进入的时候,庞士元已经偷偷驾驭着“山河社稷图”对他发动“血月”。
就在不知不觉和潜移默化之中,白千行所知所感到的一切,都被“血月幻境”逐渐替换。甚至连他心中的所思所想,也被“血月”引导,去往庞士元所希望的方向。
而这一切之所以会如此容易,除了“血月”的威力确实不凡外,也因为白千行伤病之体实在虚弱,以致他本身的精神意志都有所弱化。当然,樊凌那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精彩说书也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