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后将头撇过,“周郎每次都这样说,每次走了便没有人影了。”
周兴抬手摸着她的脑袋,哄道:“兰陵萧氏家的长公子,我不能不卖这个人情呀,况且”周兴摸着她的脸旋即捏起下巴。
“况且什么?”女子瞪着水灵灵的双眼。
周兴笑道:“他还有两个尚未出嫁的妹妹,无论哪一个放眼神都都是一等一的绝色,只可惜被萧公的丧事给耽搁住了婚事。”
女子听后瞬间不悦道:“奴家也说呢,原来周郎是惦记了别家姑娘了。”
“怎么,吃醋了?”
女子撇着脑袋,“周郎是御前红人,奴家只是个风尘女子,哪儿敢。”
周兴从榻上翻身坐起,将垂在胸前凌散的头发拨到肩后,“她被夏官侍郎家的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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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子宝贝着呢,你也知道我如今与二李敌对,虽同侍圣皇却各有心思。”
“可奴家听闻兰陵萧氏家规森严,自视高门”
“卿卿觉得我与二来有何不同?”
同为天子爪牙,当世酷吏,于名声上未有不同,周兴见女子不敢如实回答便笑道:“世人怎么评价我我都知道,我自幼学法,进士登第,也曾满怀抱负,为民请命为国君分忧,可惜呀,努力与好心不一定有好报,世家与望族又如何,倒头来一样要向权力低头,文人的风骨与气节?”周兴摇头,“根本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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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至崇在周宅书斋的小房间里如坐针毡,一改从前在自己家中的当家做派,揉搓着一双常年握笔的手掌焦急如焚。
——吱——
“周右丞。”萧至崇连忙从座上起身,焦急的走上前,“吏部的任命右丞知道了吗?”
周兴背着双手跨进书房中,见冷冰冰的椅子旁也没盏热茶,遂很不悦道:“大公子登门怎么没人奉茶,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右丞,在下来不是来讨茶喝的。”萧至崇焦虑道。
“公子说的是新任凤阁舍人吧,吏部的任命文书不是还要文昌台签署么,我又岂会不知。”
“怎会变成如此呢,不但没有解决当务之急还让”
周兴将他的话打断,“左相没有寻你的麻烦已是仁至义尽,至于你丁忧之后的复任,再等等吧,不是还没到日子么。”
“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替左相分忧,还让左相损失了一个得力助手,在下心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