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上官婉儿摇头,“置身皇家,权力的中心,有太多事都身不由己了,每一步走得都是刀刃,我只愿能护她一生平安顺遂,除此之外,再无所求。”
“除此之外,再无所求…”萧婉吟眼里投来羡慕,“姐姐的痴情,当真叫人羡慕。”
“你”上官婉儿盯着有些憔悴的人,耳侧传来了朝堂上极为特别又十分熟悉的声音。
王瑾晨牵着妻子走到太平公主桌前,“下官见过公主,端午安康。”
李氏随之福身道:“妾身见过公主,公主万福。”
太平公主盯着二人,“王舍人好福气呀,金榜题名、平步青云、洞房花烛是全都占齐了。”
“承蒙公主与圣人看重,方才有下官今日。”
“王舍人一岁内由进士襕衫而及朱服,朝中只有鸾台侍郎傅相能与之相比吧,前几日吾入宫,听得圣人说朝中有几个元老辞官归故,宰相班列便有几个空缺,王舍人可要好好努力。”
王瑾晨回道:“下官不求相位,但愿能为圣人分忧,为民谋福。”
太平公主端起一杯酒浅尝了一口,盯着李锦轻轻笑道:“王夫人冰肌玉骨,生得好模样,不过吾瞧着,好像气色有些不大好?”
“妾身患有疾,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
“吾不是这个意思,”太平公主打断道,“令尊与尊夫都是圣人最为看重的臣子,夫人可要保重好身体。”
“谢公主提醒,妾身谨记。”李锦松了一口气。
随后王瑾晨将人从台上扶下,转身时视线从萧婉吟身上扫过,但未做停留,望着日照的时辰,心中一直记着李锦喝药的时间。
李锦坐下后拽着王瑾晨的手,“我看到了萧姑娘,她就坐在”
“我知道,”王瑾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想那么多,今日端午大内有晚宴,所以今日在公主宅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李锦看着除了朝政之事,对其他都很淡漠的人皱起了眉头,既然熟悉又陌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瞧着左侧棚内二人的举动,上官婉儿往玉杯内斟满葡萄酒递给萧婉吟,“人要向前看,李昭德的次子手段是差了些,可胜在对你一片真心,况且那些手段不也考验了眼前人非彼时良人么?如此,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萧婉吟低下眉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谁知道呢,我为何执着。”
上官婉儿摇头,“昔日在长安我便劝过你,可你不听,人家现在可是把心思都放在仕途上了,原本由我拟的诏书,圣人全都交给了他,再过不久台省就要新任命几位宰相,不过他资历尚浅,也不知圣人会如何安排。”准备侧头时,眼前的光突然被身前之物遮挡住。
“把吾的马牵出来。”太平公主从主座上起身,“姐姐倒是与七娘聊得正开心,说好的今日陪我打球呢,怕是见了别的佳人,没心思了吧?”
上官婉儿抬头看着满脸傲娇的公主,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公主这是吃醋了么?”旋即抵在公主耳侧小声道,“公主府里头养着那么多舞姬与伶人,臣可什么都没说呢。”
太平公主僵在原地,抄起旁侧内臣递来的缰绳,“哼,姐姐继续聊吧,我自己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