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晨抬头看着垂悬下来的长幡,“不是去宋学士家中吗?为何要到北市来?”

    婢女扶着宋令仪走下车,“阿耶说这家酒楼里的烧酒最是有名,冬日气候寒冷,吃酒御寒。”

    王瑾晨半信半疑的跳下马,“我…”

    “看你样子也知道你不会饮酒,楼里有茶,王解元何不进去看看?”宋令仪走上前示意道。

    “我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酒楼的最高层整个一层都被人包下,琵琶声频频传下,包下楼层的正主是个双十年华衣着极贵的年轻女子。

    一个喝醉了酒的男子听到琵琶声后寻着声音登楼,旋即被楼里几个小厮拦下,“这位郎君,楼上已经被一位贵客包下了,您不能上去…”见人要硬闯几个小厮便组成人墙,“贵客说了,若有不长眼的人乱闯,便请他到大牢喝茶。”

    被拦着不能前进的人有些恼怒,“什么贵客这么猖狂。”

    “总之不是公子能惹得起的…”几个小厮抬手将人推开。

    家僮连忙扶住,又大声向小厮呵道:“休要无理,我家郎君可是左金吾将军娄宗仁的嫡孙。”

    小厮鼓足底气怼道:“难不成国朝第一位食封一千二百户的长公主娄将军也敢得罪?”

    家僮与醉酒的人纷纷傻了眼,“太平长公主?”

    刚走进楼里的王瑾晨便回头看着宋令仪疑惑道:“公主?”

    【“在这个世间中,你唯一可信可靠的人只有你自己,所有人的爱都带着自私,即便亲如父母,所以你要让自己强大,强大到不需要求人。”

    “谁都不可以信,那么姐姐呢?姐姐为了我的事而多次得罪母亲,这么多年了,我难道连姐姐也不能信吗?”

    “不能。”

    “那姐姐…会离开太平吗?”

    “下官不会离开长公主,婉儿也不会离开阿月,如果将来我们卷进斗争,无论阿月做什么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有怨言,即便是死。”】

    “启禀公主。”侍卫绕过屏风走近跪坐的女子弯腰俯身道:“萧七姑娘说自己替父戴孝,不敢搅了公主的雅兴,改日再来向公主赔罪。”

    “她不来吗?”

    侍卫摇摇头,“适才姑娘到了门口又走了。”

    太平公主眼里似乎早已没了刚丧夫时的哀痛,“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吾还想给她们二人制造点机会呢,你先去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