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请太子稍等片刻,自己跑去敲开侧门,让守门的老吴头去把正门打开,顺便通知家里的人,迎接太子。

    “你们家……就只有一个守门的?”

    傅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办法,家里地方大了,就是这点不好,门太多。”

    太子:“…………”

    ——这是重点吗?重点不该是你家里仆人太少?

    太子觉得,他对傅棠口中的“家贫”,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要不,孤再赐你几个仆人?”

    傅棠反应迅速,“那您包月钱吗?”

    太子再次:“…………”

    看着傅棠那张认真又无辜,最重要是俊秀的脸,太子那股不算是气的气,瞬间就消了,“算了,当孤没说。”

    “哦。”傅棠满脸遗憾。

    这个时候,傅瀮、傅榆和傅桂都不在家,只有张夫人对着府里的账册唉声叹气。

    先前理郡王随礼送来的一百两银子,原本说好的,傅棠自己留五十两,另外五十两让张夫人帮他收着。

    为此,张夫人也多次告诫傅瀮,不许再去赌钱。

    可是,赌这回事,一旦沾染了,就很难戒掉。

    因着荆国公府弹劾他的事,他的确是消停了半个月。但半个月后,他就忍不住故态复萌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到了地方见了往日的狐朋狗友,被人一吹捧一糊弄,他就有些找不着北了。

    先是输掉了身上的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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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银子,又输掉了新做的衣裳,最后差点没把底裤压给人家,却签了一张二十两的欠条。

    如果不是那帮人看他还有压榨的价值,给了他一身破衣服,他就得光着膀子回家了。

    但绕是如此,张夫人那一关,也不好过。

    欠条什么的先不说,只说他早上穿着一身锦衣出去,晚上破烂流丢地回来了,傻子都知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