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苻谟,你究竟是谁!真正的苻县令在哪里?”裴盛秦看着“苻谟”,厉声问道。
先前验过的金册是真的,的确是“苻谟”的身份证明,也就是说,襄贲城里有一个真正的苻谟。或许逃了,或许被抓了,又或许死了。
“桀桀桀!”假苻谟喉咙里头发出邪恶的笑声,看着裴盛秦,邪邪笑道:“没想到竟被你套出了破绽,可惜啊可惜,你发现的太迟了。裴贼,你既已入瓮,还想身而退么?”
裴盛秦心中一紧,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假苻谟仰起头,高声笑道:“我乃大晋北府兵参军,刘裕,刘寄奴!”
随着假苻谟报出身份,城中无数紧闭的房门都猛然洞开,无数披坚执锐的精锐晋军破门而出,迅速在天策军外面形成了一圈包围!这支晋军比天策军人数多出了一大半,至少也有着七八千人!
刘裕...裴盛秦与这位历史上的大帝迎面对视着,只觉浑身寒毛倒竖,一股凉气贯穿后脑,恐惧感滚滚而来。
石越在裴盛秦耳旁低声道:“公子,先前一剑相接,末将发现此贼臂力惊人,末将恐不是他对手。”
裴盛秦心中苦笑,你是他的对手才怪了,这可是气吞万里如虎的人物。若论单打独斗,前秦十大名将里头,大概只有邓羌和张蚝有可能打得过他。
“窦将军是你杀的?”
“正是,你们安葬窦滔的时候,刘某便在不远处的山峦里看着呢。”
李松林忍不住了,他抡起大锤,便飞跃而出:“老子要为窦将军报仇,狗贼,拿命来!”
“李叔小心!”裴盛秦急急出声阻止,却晚了一步。
只见刘裕只是轻描淡写地一脚踢出,李松林便如断线风筝般被踢回了裴盛秦脚旁,一时间口吐鲜血,难以起身。
“老李,老李你怎么样了?”与李松林交情最深的雍建岚连忙上前去扶住李松林。李松林中了刘裕一脚,如今已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
裴盛秦看着刘裕,一字一顿道:“你这是吃定我们了么?”
刘裕笑道:“这襄贲城中埋伏了足足八千战兵,其中还包括了两千北府老兵,战力超群。你若不肯进城,刘某倒也奈何不了你。怪只怪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裴贼,若是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吧!刘某今日可以不杀你,来日把你交给将主定夺,你总归可以苟活几日。若你胆敢反抗,就别怪刘某今日将你格杀于此!”
听了刘裕的话,天策军诸将都面有愧色。裴盛秦原本就对襄贲存疑,正是在诸将的怂恿下,才出兵救援,最后才被刘裕骗进了城。若不是诸将怂恿,天策军本不会遭此一劫的。
“公子,对不起,是我老雍鬼迷了心窍!”
“不,此事怪末将,是末将轻视了刘牢之,不曾想其麾下竟有如此狡诈人物。”
“这是我老刘的错,都怪我没有侦察清楚情报!”
看着天策军诸将争责,裴盛秦默默叹息。诸将其实都是急于救人,加之轻敌,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刘牢之麾下竟有如此诡计多端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