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发热的皮肤乍然碰到冷水,冰得休格一激灵,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小臂,但他顾不上管,专心致志偷看维克托,见好室友将杯子放在左手边,心底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幸好自己习惯右手拿杯子,没有咳……想着,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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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指尖带着自来水的冰冷宛如一道电流窜进脑子里,大脑皮层的神经元顿时像电光水母般闪过一道道幽蓝,活跃起来。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意识到思绪歪了十万八千里休格双颊爆红,更要命的是维克托偏偏在这个时候看过来,惊得他差点儿把马克杯丢出去。
按说文科生的集训强度比联合作战系差远了,怎么自家室友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上的棉质训练服紧紧包裹,胸膛起伏频率明显快过正常呼吸,汗湿的栗色头发一缕一缕粘在额头和脸颊,整只虫看起来瘦小可怜又无助。
维克托不知内情,只当休格脸红是训练过度,忍不住出言提醒:“剧烈运动后一小时之内不要吃饭,等汗落下再洗澡。”
两天过去,又轮到坑虫的体能训练。
休格刚跑完三十趟障碍越野,双手杵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喘气,高强度运动驱散了东日寒冷,晶莹的汗珠沿着细腻皮肤汇到小巧的鼻尖,旋即滴落。
一滴,两滴……脚尖前面的跑道满是圆形水痕。
“集合了我的小可爱,你们只有三分钟时间。”
不待学生们从一场疲惫不堪的训练中缓过劲儿,耳边又传来催命符般令虫恨得咬牙切齿的哨声。
霎时,整个室外训练场充满杂乱的脚步声,休格习惯性揪起t恤下摆胡乱抹了把脸,迅速跑入队列。
三分钟后教官带着他们走出校门,门外停着一溜儿军用大卡车,没等休格看清总共多少辆,众虫就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撵了上去。
“快点儿快点儿,磨磨蹭蹭像一只幼儿园小虫崽,要不要雌父抱你上车呀?”体能教官中气十足且嗓音粗犷,站在车旁不停拍手催促。
喊话不用喇叭都能把耳朵震得嗡嗡响,有如一只无形大手攥住了学生们的心脏,一捏一放,迫使紧张的血液飞快流遍身体,刺激着神经。
越到这种时候,越能体现出训练成效,学生们的意识和速度与从前相比有了很大提升,排好队逐个跳上车,装满一辆走一辆,不大会儿长龙车队全部出发。
车厢四周的帘子封得死死的,光线昏暗,即使两虫面对面坐着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孔。
卡车拐了三个弯,平坦的路逐渐颠簸起来,休格不得不挺直脊背用力倚住围挡,避免身体过度摇晃。
某次闲聊休格曾听维克托提起旁边那座山,产权归属第三军事学院,设施比院内训练场更齐全,可以进行大规模实战演习,多环境特种作战训练,以及各种小型模拟战。
教官把几个班凑一块儿拉进山想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