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殿,北夏皇坐在龙椅上,看着肃然起敬的朝堂之上,心里烦躁的不得已,这事还得从金公公说了一句“无事退朝”说起。
金公公话刚落,吏部尚书左雷就跪倒在大殿中央,“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
“左大人活了一年纪了,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讲那你说什么。”左雷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黎雾吊儿郎当地打断了。
北夏皇不悦的瞪了一眼黎雾,“你给朕闭嘴!左爱卿你继续说。”
“启禀陛下,昨日贱内去白大人家跟白夫人唠家常,正好撞见朝阳郡主去白大人府上找茬,还出手打伤了白大人,现在白大人只剩一口气在床上吊着了啊。朝阳郡主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陛下。”
说江雨柔的父亲是个窝囊废,还真不是肮脏他。人家就差指着他女儿的鼻子骂了,他到现在竟然还无动于衷。楚洁羽的父亲楚国公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江云山,随后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站到大殿中央,不卑不亢用着铿锵有力的声音反驳道“左雷,你莫要信口雌黄!陛下,老臣倒是要问问左雷,老臣的外孙女何处得罪了左大人,让左大人用狼子野心这个词来污蔑老臣的外孙女!狼子野心?老臣听说左大人的夫人倒是经常游走在不同品级的官员家中去跟那些个夫人“唠家常”,谁知道是唠家常还是去替左大人在朝堂上结党营私!”
江云山刚才其实不是无动于衷,这么多年一步一步摸爬滚打下来,这朝堂上对峙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刚刚只是被左雷的话惊到了,自家女儿什么性子他也知道,可没想到江雨柔竟然为了帮他出气能把人打得只剩一口气。随着楚国公话落,江云山也反应过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大殿中央,“陛下,吏部尚书如此污蔑我儿对您有不臣之心,臣心中意难平,恳请陛下派人寻我儿过来跟左大人当堂对峙!”
黎雾和江雨哲也站到大殿中央,像北夏皇跪下,异口同声道,“请陛下父皇寻吾妹来跟左大人对峙!”
北夏皇现在头疼的厉害,还以为左雷要说什么大事,这特么是看着他太闲了给他找事干呢吧?“既然如此,金公公,去相府请朝阳郡主过来。”
“陛下,这……其实……其实不必……”左雷看金公公真的要去请江雨柔,他开始害怕了。
“左雷!你是在戏弄朕吗?”
“微臣不敢。”
“不敢就闭嘴,安心等着朝阳郡主过来。”
左雷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保和殿的柱子上,本来只是想在护国大将军面前刷个好感度,本来就像嘴上说说,这下真的弄巧成拙了。非但没有打压到江雨柔,把自己也赔进去了,这可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等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门口出现了一抹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身影,可遗憾的是那人并不是江雨柔,而是璇玑。
“皇帝陛下,昨夜我家主子有事忙到清晨,才睡过去不久。不过玉姑娘说了,既然有事找我们家主子,那就请各位大臣多侯些时辰了。”
“什么?让我们等江雨柔睡醒?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陛下,让臣先回去吧。”
“陛下……”
“都给朕住嘴!哼,左雷弹劾朝阳的时候没见你们说一句话,这会倒是显得你们“齐心协力”了,都给朕老老实实的呆着,朝阳一刻没醒你们就等一刻,一日没醒就等一日,听明白了吗?!”北夏皇就纳了闷了,这些大臣是真的觉着他这个一国之主很闲吗?怎么一个个的天天轮番给他找事做。虽然知道江雨柔不是个省心的,他能说什么?这些大臣他还能揍,还能骂,江雨柔他打不得、骂不得、委屈不得的。就光莲台自己就够他喝一壶的,更何况还有个花玉跟翟子墨。
左雷心里更委屈,我在这里跪了这么久都没敢吭一声,你们还不耐烦了。
大约又等了半个时辰,江雨柔还是没来,众大臣早就心急如焚对江雨柔有诸多不满,现在的不满又增加了。
有一个大臣冒死谏言道,“陛下,看来今日朝阳郡主约莫着不会来了,不然就由楚国公和相爷带着左大人去相府候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