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度蓝桦丢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一本正经道,“这里头的门道多着呢,以后我多指点你,你也就长进了。”
被人这么“□□”的拍马屁其实很羞耻,但豁出去之后吧,就……还挺爽的。
嗨,难怪都想当官!
周奎:“……是。”
新来的知县别是脑袋给驴踢了吧?怎么娶这么个倒霉婆娘!
他忍不住朝张夫人望去,对方隐晦地摇了摇头,又转过脸去跟杜夫人说话了。
眼见张夫人指望不上,周奎越发使出浑身解数巴结,最后夸得夏夫人都受不了了,“行了行了,忠心可靠不在嘴上,少说几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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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周奎赔笑几声,满面歉然道:“论理儿,几位夫人这样劳心费神大驾光临,合该好生招待的,可这地方又脏又破,也做不出什么好饭菜,小人心下真是过意不去。”
一般人听到这儿只怕就要准备走了,反正声望也刷了,东西也送到了,再留下受冻也没意思。
没想到那个年轻漂亮的县令夫人再一次摆出熟悉的骄傲脸,笑眯眯道:“我早就料到了,今日既然说了要深入体察民情,怎能浅尝辄止?就亲自带了厨子和锅。”
话音刚落,就见真有一个健壮的仆妇从最后那辆大车上扛下来一口巨锅!
周奎:“……”
敲你麻,敲你麻听见了吗?
三位夫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夏夫人哈哈笑出声,倒是放开了,“夫人真是个实在人,不怕您笑话,我是越来越觉得跟您投缘了。”
张夫人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再看看周奎如丧考妣的脸,笑得十分勉强,“心意最要紧,夫人千金贵体,难不成还真要在这里用饭?实在不成体统。”
杜老夫人没做声,可看着不远处流着鼻涕的孩子们,也暗暗皱了皱眉。
“是啊!”度蓝桦深知只要自己一走,恐怕这些猪肉米面就要进周奎的口袋,当即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家老爷为了百姓亲自下地,与农户们同吃同喝;当今天子也曾微服出巡,更反复警醒子孙不得轻视百姓。这有菜有肉的,咱们效仿一回又怎么了?”
这话叫人怎么接?
你都把皇上抬出来了,难不成还能有人反对?嫌命长吗?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别傻站着了,自己找地方坐吧。”度蓝桦直接无视众人的苦瓜脸,愉快地拍了拍手,“这老的老小的小,肉炖得烂一些,免得不消化。”
恐怕善堂里的人平时想吃饱都难,肠胃脆弱,她担心一口气吃太多肉受不了,只带了半头猪。这年月的猪不比后世饲料激素催肥的,体型都比较小,百十张嘴一分也就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