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
宛言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声,惊诧地看向谢珏,不确定地问道:“她说的谢公子,是你?”
谢珏面上有些不自在,他没有答话,也没有出言反驳,看得宛言十分震惊,震惊之余,更是觉得十分尴尬。
算上上次在官道上,这已经是第二次说他坏话被当场抓住了。
被她瞧得实在难受,谢珏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你这是什么眼神,看得我瘆得慌!”
他叹了一声,继而说道:“你可别乱想,我不过是替我一位朋友将那字条递上去的,只因他今日不在永安,故而拜托我替他一回,也不过是想要那幅《江山秋色图》罢了。”
说罢,他又想起另一桩事:“我收到那入门帖时,上面便已经写了我的姓氏,也只好就这样递上去了!”
“一位朋友?”宛言神色古怪地看向谢珏,似乎觉得他这说辞不大可信。
谢珏也看出来她的想法了,一再强调道:“当然是我的一位朋友!你若是不信,等他回来了,我为你引见就是。”
这自是不必的,原也不过是打趣一句,怎么反倒越说越认真了。
“这有什么不信的,”宛言笑着道,“谢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信就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渐渐多了起来,倒是比先前熟稔不少。
正聊得开心,方才跟在苏湘湘身后的那个丫头快步走上二楼,来到两人身边恭敬地施了一礼,而后对着宛言道:“李公子,我家姑娘请您去一趟。”
“请我?”
之前递上去的诗,虽是费了些心思,可仍旧输给了谢珏的那首艳词。准确的说,是谢珏朋友的那首艳词。
原以为,是猜岔了苏湘湘的心思,却不想如今她竟派人来请,倒是让宛言有些惊讶。看这样子,先前的猜测,误打误撞,竟是碰上了
在谢珏探究的眼神当中,宛言起身告辞,跟着那丫头左拐右拐,来到了苏湘湘房间所在的那层楼。
她们刚转过楼梯,便看见一男子从苏湘湘地卧房中走出,虽看不清容貌,可那身影却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正回想间,身旁的丫头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姑娘,李公子到了。”
“请公子进来吧。”苏湘湘的声音自房内传来。
那丫头回了声“是”,便为宛言打开了房门,随后识趣地退了下去。
这卧房布置得十分清雅,迦南香的残烟在玉炉之中徐徐升起,染得屋中一派甘甜香气。
方才离得远些,如今靠近了,更是觉得苏湘湘此人美艳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