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狱吏,这人跟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与后来大名鼎鼎的宋江挺相像的。
于是,黑社会头子单雄信先来投,两个人以前就有勾结,呼啸乡邻,欺压乡邻的事情没少干了。
用后来人的说法,翟让就是单雄信的保护伞,翟让一逃,单雄信在家乡也呆不下去了,于是干脆召集亡命,投奔了翟让。
因为选的地方不错,没堵住河南到河北的粮道,聚起来的人也不多,这伙很具典型意义的草寇活的比山东人强多了。
这两个人都属于是地头蛇,带人下山抢劫的时候,选择的对象也很明确。
就是那些没什么根基,家中又颇为富裕的人家。
所以,在大军云集于河北,即将北上征伐高句丽的时候,也没人有那个功夫来剿灭这一小股苍蝇。
这给了他们极大的鼓励,做起买卖来也越的顺遂。
两个人都比较心狠手辣,但遇反抗,就要灭人满门,凶名在当地是越来越响。
没想到,有人害怕了。
害怕的人是后来大名鼎鼎的人物,叫徐世勣。
他家就住在瓦岗山附近,这人自小聪明绝顶,听多了瓦岗山匪患的消息,一琢磨之下,不由大惊。
他家可正附和瓦岗贼下手的先决条件,家里很多的钱,又是外来户,没多少根基。
于是,惊悚之下,屈身从贼,上了瓦岗入了伙儿。
这人先就别有用心的劝翟让,说周围都是你的乡邻,怎好一个劲儿的祸害他们?再说,这周遭的富户也不多,抢不到多少资财,不如去抢宋,郑两地的御河,也就是运河,那里商旅往来极多,肯定收获丰厚。
翟让和单雄信没多想,被聪明人糊弄了的傻子多了,不缺他们两个,听了徐世勣的话,都是大喜。
于是乎,瓦岗军从初时的小打小闹,开始一个劲儿去找死了。
很快,就让讨捕大使,隋末名将中的一个,张须陀张大使找上了门儿。
不过,那已经是大业八年的事情了,先不说他。
此时,山东差不多已经遍地火苗,但各路义军,虽呈燎原之势,却还都只能说是方兴未艾。
因为他们缺少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几乎没有官军加入他们,他们中间,更多的是饿的受不了了的流民。
所以不管人数多多,其实他们的力量此时都很羸弱,他们需要一个时机,才能真正壮大起来。
而大隋的皇帝杨广,就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