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晚。
清月余晖,透过窗棱,洒入屋内。
任破岩和虎子已经睡着,两人入睡很快,也睡得很沉,甚至于任破岩还打起了微弱的呼噜。
阿寻并未躺下,而是在自己的铺盖上细细摸索,半响,他从隐蔽处摸出了一根针。
月光之下,针尖泛着森寒的光。
他眼中寒芒比那针尖更甚,从怀中拿出针盒,将针放了进去。
盒中已有四根,两根针尖上隐有血迹。这是他这段时间找到的第五根针。
他体质特殊,若被扎到,虽会受伤会痛,但伤口微小,会很快修复,不见痕迹。
当初丁渺救回他,腹部衣物狰狞,仿佛有致命伤被挖空一般,可实际却伤得不重,原因也是这个,他的身体当时已经在自我修复。
阿寻垂眸,目光扫过任破岩和虎子,他虽失了记忆,可也算警惕细心,但偏偏这段时间,周围人毫无破绽,他竟没有发现那放针之人。
很是奇怪。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似乎在那被遗忘的过去中,也曾有过类似的事情,可越往下细想,阿寻便觉得昏沉,头越发得不舒服,甚至隐隐开始有些疼。
他虽然已不是小孩,可却像小孩一样,有些怕疼。
他对于疼痛很敏~感,就连微弱的疼痛,都不想经受,会下意识地避免。
阿寻沉了眼眸,不再去想,来日方长,只要是人,总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他早晚会抓住他。
一~夜安眠。
阿寻起身后,会帮着任家做些事情。他暂住在这里,不想白吃白喝。
他在院中劈柴时,虎子出来打水。
往常,虎子都只拎着一个水桶,今日,他拎了两个。
阿寻耳聪目明,他刚刚听到了虎子在屋内和王柔的争执。
王柔说他拎不动两桶水,可虎子觉得,他长大了,有力气了,是个男人了,是男人就拎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