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颇为圆润的贵女从人群中挤进来,又急又惊:“四妹,四妹,你怎么了。”
徐幼薇扶着朱若灵,轻怕她的背部。朱若灵吐了几口水,神志终于清晰了些,她抬眸瞧见家中姐姐,眼眶一红,扑到她怀里,颤抖着身子,哭了起来。
姐姐忙搂着她道:“不怕,不怕,没事了。”
这时,有老嬷嬷高声道:“长公主到。”
只见几个丫鬟仆妇簇拥着一位美艳妇人前来,美艳妇人衣袍华丽,满头珠翠,行走间仪态万千,高贵不凡。
众贵女纷纷屈膝行礼:“见过殿下。”
长宁长公主目光环顾,在徐幼薇身上掠过,落到狼狈不堪的朱若灵,柳眉倒竖,厉声呵斥:“贵客来府贺我儿生辰,你们便是这般招待?连客人都招待不好,养你们何用!”
周围的丫鬟仆妇跪了一地,颤着身子高呼:“殿下恕罪。”
朱若灵见状忙在姐姐的搀扶下起身见礼,苍白着脸解释:“还请殿下莫要怪罪他们,是我自己喝醉了酒,来这湖边吹吹风,不小心滑了下去,与他们实在没有干系。”
丫鬟仆妇们听见朱若灵为他们辩白,纷纷露出感激之色。
朱若灵的姐姐也知她们身份低微,来这亦是攀了国公府关系,如何敢得罪这些仆妇,焉不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且这些仆妇都是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人,熟亲熟疏,一目了然,长公主口里说要罚,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真罚了她亲近的仆妇,怕也对她们起了厌弃的心思。
她抬眸转念间便想清了这些事,忙在一旁帮腔道:“殿下,原是我们姐妹不懂事,才有了这一桩事,若是因而罚了嬷嬷们,我们姐妹可真是羞愧难当了。”
长宁长公主见两人说得真诚,便熄了惩罚仆妇的心思,只道:“若不是今日贵客替你们求情,定要将你们都赶了出去才是。”
仆妇们连连磕头谢罪。
长公主便又吩咐丫鬟婆子去熬姜汤,引朱若灵姐妹去换干净衣裙。
又看向众贵女,淡笑道:“你们还是去花厅里玩罢,湖边风大,着凉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众贵女听了纷纷应诺,一溜烟散了。
徐幼薇折腾了大半日,早就疲惫不堪,想着明日还有陪同白先生去给凤宛云解毒,便寻人知会了钟寻一声,带着明霞提前离去。
……
翌日,徐幼薇起了个大早,昨夜她便先让人将神医之事回给了祁邶夜,如今便候在宫门外,等着神医的马车。
不多时,便见一辆翠幄青油车哒哒而来。
剑尘抱剑坐在车辕上,一双眼睛锐利又明亮,他见着徐幼薇,便抬手拉住缰绳,停下马车
白先生掀开车幔下来,他柔顺的白发用玉簪束起,面容疏朗俊美,双眸淡然平和,嘴角呛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