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叫,吉祥很有眼色地按着他刚才点的下酒菜又添了两碟过去。
一众食客齐齐看着朱萸,“掌柜,说说呗,这是为什么?”
朱萸耸耸肩,“我哪知道,章娘子又没给我托梦,等逮住杀她的人不就知道了呗?我才来县城多久,你们住了多久,还想问你们呢。”
铺子里吁声不断,她顶着一片失望的眼神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明白景老爹泼她希望的快乐了。
舒映桐摇头失笑,这憨货....
铲了一遍生煎包让粘在铁锅的那部分受热均匀,放盖子的时候不小心刮倒了灶台边的佐料小罐子。
舒映桐迅速伸脚一踢,小罐子又抛了上来,她伸手一抓,小罐子稳稳放回灶台。
“好功夫!”沈骁赞了一声饶有兴致地负手上前。
吃过晚饭听下人们闲磕牙八卦城里现下最让人感兴趣的命案,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来,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陪着老爹来这小破县城住了一段时间,每天无聊透顶。本想着去那章家小院子附近探探风声,路上听人闲聊都说十二食和县衙关系密切,消息最是灵通。
还没走近,远远地看见原本坐在柜台里面的冷清女子镇定自若地露了这一手,突然对老爹嘴里赞了又赞的女村长有了一丝探究的兴趣。
女子主事大多都在后宅,雷厉风行的有之,八面玲珑的有之,口蜜腹剑佛口蛇心的亦有之,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是女子作为一村主事的却闻所未闻。村长,在他的印象里皆是趋炎附势之辈居多。
毕竟不拿朝廷俸禄,却要为朝廷办事。和县衙官吏打交道最多,拿捏着全村有点实权,又上不得台面。
“吃什么。”舒映桐眉眼微抬,不咸不淡地例行询问。
明雅轩东家的三公子,听说过。不爱做生意,偏爱舞刀弄枪,立志要考武状元或是成为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对于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没吃过什么苦的热血青年,她没多大兴趣。
“我看姑娘不显山不露水的,倒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
沈骁双目含笑,英挺的眉眼满是兴味。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搭在灶台边,微弯着腰,英姿焕发,姿态洒脱。
“舒姑娘师从何门何派?不知沈某是否有幸讨教一二?”
“没空。”见他不回答要吃什么,舒映桐连眼神都欠奉。
她让朱萸开的是食铺,不是武馆。谁有空搭理什么踢馆的,输了赢了又怎样,又没什么好处。
沈骁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从不在意衣着打扮的他低头看了看今天出门时丫鬟给他挑的这套金丝织锦广袖长袍,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