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小姐。”
临近黄昏,小客船在渡口靠岸,没一会又发船继续前行。
第二日傍晚,船泊苧遂渡口。
渡口规模不大,考晒了一天的大地蒸腾着热气。
微风拂面,空气里的泥土拌草木的混合气味中夹杂着荒凉的意味。
舒映桐下船抬眸眺望远处,青山郁郁葱葱,晚霞万丈光芒把荒败的田地染成瑰丽金红色。
渡口周围屋舍零零散散,在路上走动的布衣百姓几乎没有。
如果不是还有一些身穿嵌钉铠甲的军士在各处活动,这里几乎就是一个荒村。
渡口和各处要道戒严,为的就是防止百姓往外窜逃。
就是死,也得死在西南。
那些民房没人住,荒地上搭起了一个又一个帐篷。
适时正逢晚饭时间,帐篷外面空地上搭了不少锅灶,柴草燃烧的气味中飘着谷物煮熟的特有香味。
见穿着打扮体面的几个生面孔下船走上来,便有小兵上来询问。
“这里是苧遂,几位可是要进西南?”
他在这渡口扎营住了快一个月,最近来这渡口的人越来越奇怪。
自愿过来义诊的郎中、运送药材的药房伙计、甚至还有背木箱抱渔鼓的道士。
这几个就更怪了。
个个气度不凡风采出众。
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来西南做什么,难到处死人成堆,不适合游玩吧....
“正是。”景韫言掏出御赐金牌,那小兵眼里闪过疑惑和恭敬,却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显然,他不识字。
不只是他,一个军营里,大头兵十个人里面未必有一人识字。
那小兵又打量了一下为首的景韫言和舒映桐,接着便跑到一个营帐里领了一个挎刀的队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