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青砖的窑工被分了一批出来,挨着西边山头开建水泥窑。
经过一个月清淤工作,河道只剩打桥基和拓宽河道两项工程,舒映桐又cH0U调了一些民夫去西边山头开采石灰石。
没有爆破工具,只能靠锛和凿人工开采,效率低下。
舒映桐并不打算做其他巨大改变,冷兵器时代有冷兵器时代的好。
每天奔忙於各个工地,舒映桐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很少回房。
景韫言无聊得都快长蘑菇了。
跟负责照顾他的虎子也聊不到一块去,家长里短开荒种地有什麽好聊的。
几日过去,余毒全清,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癒合。
能动之後景韫言请胡春生给他打了一个新桌子和舒映桐的书桌并排。
每天慢慢悠悠地到处闲逛,回去之後研墨起笔写写画画。
舒映桐抱着木盆洗漱回来看了一眼在书桌前坐得笔直,心无旁骛的景韫言。
他从晚饭後写到现在,桌子边上叠着厚厚的一沓纸,半个晚上没听他开口说过一句话,倒有些不习惯了。
开门时秋风刮进来吹得灯火摇曳飘忽,景韫言不得不搁下笔抬手护住火苗。无意间往门口望了一眼,怔愣了一下。
平时他睡得早,她回来得晚,倒是头一回见她沐浴回来披散着长发的模样。
一袭宽松素sE里衣更显身材纤瘦修长,墨发及腰,关门回身时一张犹带水汽的脸浮着淡淡的粉sE。
景韫言默默瞟了一眼刚刚完成的图纸上那条江。
他是喝乾了沅江水吧…
不然怎麽会觉得她看起来像一支柔弱的雨中菡萏,甚至想把她纳入羽翼之下护她周全?
没个几年失心疯都不敢有这种想法…
晃了晃脑袋停止这种作Si的想法,低头继续画线稿。
头发半乾,舒映桐也没办法马上睡觉,只好收拾桌面打发时间。
扫了一眼旁边那摞纸,有一张放得不是很规整,露出小半眼熟内容。
cH0U出来一看果然是她画过的连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