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
雪梅一脸悲催站在菜墩子前切葱段,“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有…”
茱萸袖口挽得高高的,抓起面粉往案板上撒了一层,用力点头,“嗯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都问了六遍了…”雪梅欲哭无泪,拿了盆,菜刀一扫,菜墩子上葱白段利落进盆。
葱叶切葱花,磕了两个鸡蛋打匀,栓儿爱吃葱花煎蛋,索性给他做一盘。
之前闹着要孵小鸡,后来姑娘还真从县城里买了两只母鸡回来养,真是宠他宠得很。
她本来是追上来解释的,结果看见有活干索性洗手帮忙。
现在可好,她嘴巴都说干了,茱萸嘴上应得很诚恳,转头又开始问。
“那他为啥想亲你?”
“你别胡说好不好…”
茱萸从木盆里抱出醒好的面,嘭的一声扔在撒了面粉的案板上,手一挥,“蒙不着我,胡杨每次想亲我的时候跟骚包刚才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
别的她不敢保证,这一点非常有经验,绝对没看错。
“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雪梅被她噎得脸红,再也不想跟她讨论刚才的事了。
茱萸瞧了她一眼,“那你喜欢他不?”
“越说越没谱,不跟你说了!”雪梅把拌好调料和火腿丝的馅料盆往菜墩子上一放,跑得头也不敢回。
舒映桐扛着一截粗圆木负重五公里回来,和雪梅在门口遇了个正着。
“找我?”
“不...不是...”
看她面染红霞的模样,便知道这句多余问了。
手指轻扣圆木树皮,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
她变了。
变得有活力了。
亲自把她们几个救出来的,对于她们的遭遇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