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正一跃飞起,脚快步登飞在高架起的竹屋架上,站在顶端,一眼望去底下一排排灯笼挂着,灯火通明。他还是背着黑色的刀,手里紧紧攥着火把,火被挥动得照的更加明亮。

    他沉思忧郁的低下头。这山寨怎么会没有一个人?筱悦去哪里了?他们会怎样对她?

    焦急如焚的抬起头遥望天边远处狭窄的黑口。他心空的伫立在顶端。寒冷恶风吹的他眼角湿润。他又一次感受到束手无策,空荡荡的内心又抓不到深处停靠的船。回去吗?去哪里?筱悦?他不敢想了!他掐紧自己手指的肉,突然仰望天空,大声吼叫一句“筱悦”!

    寂静的黑夜,沉静的山寨,承重的山峡,空骨的竹架,空冥的回音。没有人回应他。连马儿都不叫了。他心里死寂了一片。

    天越来越明亮了!天亮了!

    清晨,灰蒙蒙的阴沉的天。顶端站立的人也越来越明朗了,他一夜未睡,趁着天亮,他仔细打量一番这个山寨。两面山相对成夹角,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山谷。对面两层竹楼错乱相隔的建造了五间竹房。长长的竹廊,到左侧尽头都是光滑的山石。

    他飞跃下来,一层层的搜查,一间间的略眼看去!没有一人!

    空荡荡的山寨。人去哪里了?一排排马儿都圈养在马棚里,他们去哪里了?筱悦呢?他捧着头,颓然的坐在竹阶梯上。

    岳筱妃哭着骑着马跑出了山林,为马儿喂了些草喝了些水,一路上就不敢停留,狂奔进入到封江城内的金源客栈。

    朱管家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耳朵茸长厚肥。他身穿金色华丽花哨的衣裳,又佩戴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龙形镶钻的腰带。戴着白玉镶金的扳指。俨然像个活脱脱的富家老爷!他带着一群剑客十几人借宿在这家客栈。

    岳筱妃一脸憔悴,一身的黄泥印子,脸也脏兮兮的。

    她刚一脚踏进店门,那店家的小二连忙推开她,不让进!

    她一身疲倦不说,连个店家小二竟然敢出手拦她。她可气愤了!一把抓着小二的衣裳,反手几巴掌,又前掌胸后击背,横踢双脚,打的那小二连滚带爬!

    客栈的掌柜见状!有点想躲,又不敢得罪客人,鼓着勇气跑了过去,忙赔笑道:“不知我这小客栈哪里招惹了姑娘,还请姑娘明言。”

    “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还不让本姑娘进门,挨打自然少不了。”岳筱妃擦了擦脸,不屑一顾的叫嚣着。

    “是是是是!姑娘说的极是,不知姑娘您是住店呢?还是想要入坐呢?”掌柜的再一次赔笑道!

    “你好好用你狗眼看看!我包下了天字号!你眼瞎吗?”岳筱妃趾高气昂的又瞪着掌柜道!看也不看掌柜的脸色就快速跑上楼找朱管家。

    小二爬起来对着掌柜说:“掌柜,她她她……就让她这样进去吗?”

    掌柜反手又打了小二一巴掌,理了理衣裳,有些没好气的训斥说:“她是之前那位出手大方的小主,恐怕这是遇上什么事了才这副模样。以后给我机灵点,这江湖艰险呀!江湖人是不好伺候,你可别把好伺候的主也得罪了,那这店还怎么开下去?”

    “是是是!”小二挨了打还连忙认错!跟着掌柜后面讨好着。

    岳筱妃一鼓作气跑到楼上,她满眼含泪,见到朱管家!

    她拉着管家的衣裳哭着竟然跪倒在地!哗啦啦涌出泪水!一脸泥垢也遮不住白皙的皮肤。

    她嘴巴抽搐的哭道:“朱管家!我我我差点就被人害了!”她眼睛眨巴两下,泪珠滑落,梨花带雨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