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冒襄才放开满脸通红,身躯娇软的李香君的嘴唇,低声喘息道:“对不起。”

    “啊”李香君正要说什么,忽然传来惜惜的惊呼,两名连忙回头,只见惜惜慌慌的背着身子站在院门口,口中叫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来告诉公子你一声,外面官府正在找你,你千万别出去”说完,撒腿跑了出去。

    冒襄一怔,与李香君交流了下眼神,想到刚才的事情,冒襄不禁失笑,李香君娇俏的嗔道:“你还笑”

    “你原谅我了”冒襄注视着她的双眸,温和的道。

    李香君白了他一眼,眼睛眨了下,狡黠的浅笑道:“等到你正式娶我的那天我再告诉你”也不再多说,纤腰一扭,回房了。

    冒襄不禁无奈的摇头,想想刚才那番销魂的滋味,心里忍不住偷笑,一段小小的冲突就这么化解了,看来男人还是应该用男人的方式

    这时,他想到惜惜刚才的话,心道那田畹真的找上自己了,是不是可以趁机利用他

    虽然没有多大把握,但冒襄还是决定试一试。

    苏州知府郭振庆的府邸,正在举行一个小小的酒宴,来者都是苏州缙绅世家或者是官宦人物,上次田畹死里逃生,虽然皇帝朱由检的命令还没下达,但李万通等人死罪的难免的了,为了给田畹压惊,同时也让苏州府的诸人安心,郭振庆这才下了一次血本请来了近处较为有名的歌妓召开酒宴。

    郭振庆在苏州府的官声不错,因此苏州府的缙绅们也都很给面子,以及苏州府一些官员纷纷赶来凑热闹,何况这里还有一位国舅爷在,拉拉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走走后门之类的,因此这大厅之中杯酒觥筹,热闹非凡。

    看着眼前的这番天下太平,欢声笑语,几天前的那番经历恍如做梦,田畹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叹,这世界的变化还真是大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被砍了脑袋,自己就要成为那帮可恶海盗的人质,却又绝处逢生,犹如重新活了一次心中的庆幸与感恩又涌了上来。

    那个无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了自己又消失了呢田畹大为惋惜不能报答此人的救命之恩。

    郭振庆眼观四方,尤其对田畹的神态变化尽入眼内,他又如何不了解这位老友的心思,当即推了推他,笑道:“田兄,此人神出鬼没,定然是位游戏江湖,不受拘束之辈,有缘自然能够相见,你看看,这位舞娘如何”

    会意的看了郭振庆一眼,知道他在给自己解闷,田畹微微一笑,抬眼望向大厅中间,只见那里正有几名身材高挑,穿着水云长袖的歌妓在翩翩起舞。俏脸如画,眼眸含情,腰肢如水蛇般扭动,在那纷飞的长袖中旋转,却也精彩。

    “江南多佳丽,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田畹忍不住轻声赞叹。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跑到郭振庆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郭振庆眉毛掀开,带着喜色对田畹道:“田兄,有消息了”

    “哦”田畹顿时大喜,连忙放下酒杯,急声道:“在哪”

    郭振庆凑过身来,悄声道:“我让家丁把那人带到客厅去了,那人据说知道无名先生的消息,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田畹扫了眼大厅中的歌舞与那帮缙绅世家等人,目露精光的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

    郭振庆便对众人说了几句,歌舞继续,这才带着田畹走去客厅。

    来举报的那人是个中年汉子,黑色的脸膛,脸颊还贴着张狗皮膏药,穿着粗布衣,见过礼后,那人道:“大人,小民知道告示上的那人在哪”

    “快说”郭振庆与田畹坐下后,抬头道。

    那人吞吞吐吐的,看了郭振庆一眼,“大人,小的家中老母重病在床,急需银两,告示上曾说举报人可以得银一百两”